還有清筠。。。。。。
身上不僅僅有餿味,也癢得厲害。
睡個踏實覺,洗個熱水澡,也算舒服一夜。
“那行吧,咱們今晚就在這裡下榻。”朱鶴道。
這客棧比較貴,一晚上的錢是其他客棧的五倍。出門行商,也不會多在乎這點錢。陳璟從自己身上拿出銀子,付了房錢。
他自己要了間房,剩下的三間怎麼分。陳璟不管了,都交給了朱鶴。
房錢是貴了點,但是被子裡一股子陽光的味道,又軟又暖和。緞子被柔軟極了。像家裡的床,陳璟覺得很值得。
夥計也勤快。
陳璟要洗澡,夥計很快打了水來。
洗了澡,陳璟懶得動,就躺下睡了一覺。
一直睡到了黃昏,有人敲他的房門,喊東家:“東家醒了不曾?該用膳了。”
是朱鶴。
已經過了晚膳的時辰,朱鶴他們餓得緊。都等著陳璟,又怕打攪陳璟。不敢吵醒他。眼瞧著天就要黑了,朱鶴終於來敲門。
陳璟從床上爬起來,開了門房,笑道:“朱掌櫃。稍等,我更衣就來。”
他自己穿好了衣裳,束好了頭髮,又喊了店小二打水給來他淨面洗漱。
準備好了之後,他下樓。
在樓梯口,陳璟遇到兩個人,一樣的錦衣華服,一樣的如玉面容,一樣的頎長身段。其中一個,是秦臨。
秦臨微怔,眉頭輕蹙。
陳璟衝他笑笑,道:“秦九爺,你們也在這裡下榻?”
秦臨身邊的男子,用目光看著秦臨,在詢問陳璟的身份。
秦臨卻懶得理會他,直接繞過他。
陳璟自己下樓了。
他走了幾步,聽到秦臨身邊的男子低聲問:“如此傲慢,是何緣故?那人是誰?”
他對秦臨這般傲慢很不滿,覺得秦臨沒有禮貌,沒有世家公子的氣度。
“是陳央及!”秦臨提到陳璟,滿心不悅。
“陳央及又是誰?”那男子問。
他是秦臨的哥哥,陳璟想。
聽到這裡,陳璟也沒有興趣知道秦臨怎麼描述他,快步下樓。
朱鶴他們,已經在大堂等候多時了。
大家出去,客棧對門有家酒樓,生意頗好。他們進去,尋了兩張桌子坐下,朱鶴和清筠坐在陳璟一桌,剩下的幾個人和魏四他們夫妻,胡亂擠了一桌。
“東家,那個蘇管事,好像真的生病了。”吃飯的時候,朱鶴對陳璟道,“方才店小二說,他們樓上天字號,住了位客人,是宗德堂的,得了痢疾,病得快要死了,他們掌櫃和東家正在想辦法,把人趕走。。。。。。”
開客棧的,最怕客人死在他們店裡。
“當然是真的,我看病不會錯的。”陳璟道。
朱鶴心裡一頓,心想:“這位東家倒是輕狂得很,哪怕是老大夫也不敢這麼說話。”不過,年輕人有點本事都輕狂,朱鶴也見怪不怪的,笑道,“東家好眼力。”
陳璟微笑。
飯菜端上來,大家飽食一頓,連清筠也胃口大開。
她吃了一碗飯,就不太好意思吃。
陳璟親自替她打飯,道:“多吃點,下次再吃得這麼好的米飯,就是三天後了。”他們在船上,都是吃黃米飯,沒有白米飯吃。
陳璟家裡雖然清寒,飲食上卻不苛刻,從來都是白米飯。
清筠一開始吃不習慣,後來見陳璟都是大口大口的吃,遂不敢嫌棄,也慢慢吃著。但是吃久了,總想念白米飯。
今天難道遇到白米飯,清筠也想多吃。
他們吃飽之後,回了客棧。
陳璟下午睡了一覺,後來有點睡不著,把清筠叫到他房間,和清筠對賬,看看這一路的花銷,順便教清筠記賬。
清筠也更衣盥沐過,換了件家常的女式褙子,頭髮裡散發出幽香。
她和陳璟單獨相處時,總是很緊張。
陳璟也不點破,如常同她說話。清筠這才漸漸放鬆。
剛開啟賬目,倏然聽到樓上一陣響動。
“。。。。。。人都死了,還要賴在我們店裡?趕緊出去。要不然我了就要報官了!”陳璟聽到男人厲聲呵斥。
對方回答什麼,嗡嗡的,聽不清。
陳璟從房間出來。
走廊上都是人,朱鶴他們也出來看熱鬧。
“是樓上天字號。”朱鶴見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