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也出來了,走到陳璟身邊,“東家,您說是不是蘇管事他們?”
“走。上去看看。”陳璟道。
清筠緊跟在陳璟身後。
朱鶴、陳璟和清筠,就上樓去看情況。
樓上已經擠滿了人,大家都在看熱鬧。把走廊擠得滿滿當當。
“還說沒死?氣都沒有了,身上都爛了!”男人的聲音很洪亮,“趕緊滾,晦氣!”
對方又辯駁幾句。
“。。。。。。老子管你什麼宗德堂!宗德堂只是藥鋪。又不是神仙。難道宗德堂的人就不死啦?你們家老祖宗。都成了老王八嗎?沒成老王八,不是死了?”越說越難聽。
“混賬!”有人厲喝。
這是秦臨的聲音。
“嗬,要動手啊?”男人繼續道,聲音依舊洪亮有力,整個客棧都能聽到,“你們的人死了,該入棺材就入棺材,該報官就報官。非賴在我們客棧,是訛上了我們?”
“沒死!你|他|孃的再說死了。九爺先揍死你!”秦臨跳腳,聲音有點走音。
“小兔崽子,你這小身板,打死誰?”男人呵呵冷笑,“趕緊滾,要不然先把你們扔出去,再把你們的死人扔出去!死者為大,我們可是敬重他,才讓你們自己走。再廢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掌櫃的,有話好好說。”另一個年輕的聲音,“我是宗德堂行六的,叫秦笙。。。。。。”
“我不管你行五行六。”掌櫃的打斷了秦六的話,“人死了,趕緊抬出去,咱們什麼都好說。這裡不是你們杭州府,別總說什麼宗德堂、宗德堂的,老子不買你的賬!”
秦六的臉,一下子就紫漲了。
“人沒死。”有個低沉的蒼老聲音,又道。
“還沒死?”掌櫃的呵斥。
於是,又是一番人死沒死的爭論。
陳璟聽到這裡,心想是休克了吧?
他努力擠過人群,擠到了最前面,差點撞到了掌櫃的。
這客棧的掌櫃,長得高大結實,氣勢威嚴,說話力氣大,能鎮住場面,比護院還要有架勢。
“小兔崽子,擠什麼擠?”掌櫃的轉身罵陳璟。
後來又認出陳璟是今天入住的客人,立馬收聲,笑了笑道,“是陳公子啊。”
“我看看病家吧?”陳璟對掌櫃的,“我也通點醫術。”
“這我可做不了主。”掌櫃的,“您得問這幾位爺。”
陳璟掃了眼秦家的兄弟倆。
秦臨立馬道:“滾!”
秦六則瞪了他弟弟一眼,對陳璟道:“這位兄弟,你若是通醫術,幫我們做個見證,人是沒死的。我們家吳先生醫術了得,他說沒死,就是沒死。”
現在,誰能幫他們說話,秦六都要抓住。
他倒也不是信任陳璟,只是想多個人說情。
且不說最近船隻多,客棧難找。單說蘇泰已經病得昏死過去,挪動他去找客棧,對他不好。
秦六真怕蘇泰死在路上。
秦六的祖父和父親、叔伯,都很器重蘇泰。
要是蘇泰有個閃失,秦六和秦九回家肯定要受到責罰,以後想接管生意,也只能是這差的聲音。
“對,人沒死。”秦六身邊,一個穿著青稠布直裰的老者,氣得臉通紅,反覆強調。
“我看看?”陳璟道。
“看看!”老者怒道。一個毛孩子,會看什麼呢?
可是掌櫃的太蠻橫了,他們都說不過這位掌櫃的。
現在來個孩子攪局,對他們有利。
陳璟進屋,就聽聞了令人作嘔的臭氣,這是痢疾多時。
他探視病家的氣息,果然感覺不到了;手腕的脈息全無,和死了無異樣。
陳璟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