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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口道:“之前大夥兒都議過,從義武軍逃出來後,咱們探討過其中的原由,某記得大夥兒都仔細考慮過,認為是咱們在大勢上頭識見不明,可是咱們這次無疑是跟緊了大勢的,為何還會如此?”

劉山喜所說的“大勢”,是當時從義武軍地盤上逃出來後,大夥兒認真議論過的,對於連連失敗的原因,當時眾人曾經群策群力共同分析出了一個結論,就是沒有跟緊“大勢”。說白了,所謂“沒有跟緊大勢”,就是沒有抱上粗腿,也就是說沒有分清楚誰強誰弱。

在眾人的分析中,當年跟隨李匡威奪取成德軍節度使王鎔的權柄之所以失敗,是因為王鎔是堂堂節度使,是地頭蛇,既有名義又有實力,這便是“大勢”。

到了魏博軍地盤上,眾人選擇投靠節度使羅紹威,看似選擇了一個有名份的,可卻沒有搞清楚,魏博軍鎮內的大勢在於魏博牙兵,而不在節度使。

等到了義武軍的時候,王郜手下沒有牙兵之患,王處直似乎也算聽令,但大勢在於宣武,王處直投靠了宣武,便等於得了大勢,自己一方失敗也是理所當然。

投奔擁有“大勢”之人可行麼?當然也不行,這樣的人實力雄厚,就算過去投奔,人家也看不上眼,一樣不可行。分析來分析去,眾人一致認為,應當投奔一個擁有“潛勢”的人,這樣才是最划算的投效。

經過這樣一番分析之後,眾人決定投奔劉守光,因為大夥兒認為劉守光擁有潛在的“大勢”。這年頭是沒有立長或立嫡這麼一說的,在朝堂上,誰年幼,或者誰性子謙和,誰易於掌控,北司就立誰為天子;在藩鎮中,誰實力強橫,誰得軍心,誰就會被節度使或者軍將們擁立為留後。與被打殘了的兄長——義昌軍節度使劉守文相比,劉守光無疑軍力儲存最完整,實力更雄厚一些,所以劉山喜當即率領眾人投奔了過來。

事實證明這一次投靠似乎選對了,大功告成,自己終於成為了一州兵馬使。可為什麼已經應當算是盧龍軍中一方諸侯的自己,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尷尬結果呢?

平州刺史張在吉對自己不理不睬,榆關守捉城一個小小的虞侯也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自己率領部眾龜縮在這樣一個貌似齊備的大營中守著區區幾十石存糧過日子,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不,不是一點變化都沒有,而是變得更加不堪——因為如今離權力中樞更遠了!

劉山喜的問題讓堂內眾人都在苦苦思索,一時間鴉雀無聲。

半晌,劉山喜的目光一個一個在諸將身上掃過,他忽然發現劉山青若有所思的眼神,當下道:“三郎,你有什麼想法,說出來大夥兒聽聽。”

劉山青腦袋瓜子很好使,在涉及這個小團體決策的時候常常能夠提出一些很好的思路,對於劉山喜的決定也能夠拾遺補缺,在這個小團體中是有名的“智囊”。劉山喜此刻點了他的名字,眾人立刻就把目光轉了過來。

沉吟片刻,劉山青有些遲疑的開口了:“其實某也沒有想好,只不過某有一個疑問,當然尚不明朗……”

“三郎但說無妨。”劉山喜鼓勵道,他太需要有人能夠幫著出出主意了。

“呃,好吧,某且說出來,大夥兒幫著添補添補。”劉山青猶豫片刻,終於還是道出了心中的疑問:“想必大夥兒都想知道,為什麼大郎成了兵馬使,張在吉竟然還敢對咱們不理不睬?為什麼一個小小的守捉虞侯敢帶兵和咱們硬抗?沒錯,咱們兵不多,只有區區百來號人,可大郎是大帥賜封的一州兵馬使,更是山北行營監軍!一個文臣,一個小軍,難道就真的認不清大勢,敢於公然和咱們對壘了?要知道,他們這麼做,當然是折了咱們的臉面,可也一樣把大帥的臉面給落下來了!他們就不擔心大帥的雷霆之怒麼?”

劉山青的話越說越利索,條理也越來越順暢,一旁的劉山周也有些明白了:“三郎是說,他們有所依仗?”

劉山青點頭道:“沒有依仗,誰敢這麼對咱們?所以某的疑問是,他們的依仗是什麼?或者說誰在身後為他們撐腰?他們憑什麼認為,這樣的依仗能夠與大帥抗衡?要知道現在的大帥,可不是當年的衙內,如今的盧龍也不是當年的盧龍。大帥已經得眾將擁護,更得東平王的鼎力支援,還有兩位趙大將軍的協助,在咱們路龍軍中權勢顯赫。什麼樣的勢力能夠與這樣的大勢相抗衡?”

劉山喜完全沉入了劉山青的分析當中,喃喃道:“不錯,不錯,什麼依仗呢?”

劉山青回答道:“某想來,如今敢說有實力的依仗不外寥寥幾人,兩位趙大將軍,還有劉判官,另外就是營州都督了。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