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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趙大將軍都是大帥上位的鼎力支援著,如今一個有了義昌軍的封鎮,一個竭力經營薊州和檀州,沒有必要也沒有原由別了大帥的臉面,劉判官——恩,現在是劉侍中了,更不會和咱們過不去,所以很可能是營州都督。”

營州都督?堂內眾人都在默默思索。營州都督李誠中雖然名氣很大,但對於其人的秉性和喜好知道的人非常少,對他的傾向和根底,瞭解的人更是不多,其名氣主要來自於顯赫的戰功,而這些戰功也更多的是以虛幻的形式流傳於軍中,雖然很得普通軍士們的崇敬,但對於大夥兒來說,這種崇敬相當玄妙。所謂不可知,且不可見,對於普通軍士和底層軍官們而言,營州都督太遠了,他的顯赫功績都在關外,在草原上,與軍士們自身毫不相關,彷彿在即軍中就是一個傳說。

用一句很貼切的話來說,那就是:好吧,我很崇拜你,但我不瞭解你;你很偉大,但與我何干?(未完待續。)

第十四節 幽州留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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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州都督對於關內的盧龍軍普通軍士和底層軍官來說感覺很遙遠,對於劉山喜這些在河北各路藩鎮中輾轉流離了七八年,又剛剛回到盧龍體系內的武人小團體而言就更加模糊了。

沒錯,營州都督名聲顯赫,戰功素著,據說連續戰勝了幾個契丹部落,甚至還東略渤海,底定新羅,收復了關外千里沃土……

但對劉山喜等人來說,這一切是真真切切的“據說”,似乎唯一還有保有的印象,就是大安山之變前,聽說營州都督往行轅又送來了一批馬。似乎在義兒軍中,甚至在平日交往甚密的霸都騎軍將圈子裡,很少有人談起過這位接受過長安敕封的大軍頭,關於這位大軍頭的細節,劉山喜一無所知。

一無所知的結果,就是毫不放在心上,並非刻意不去關注,而是真的沒有想起來。按理說大安山之變這種對於整個河北地區都有重大影響的事件,只要一個稍微有些實力的軍頭都會予以嚴重關注,或是支援、或是反對,就算沉默——那也會發出一種沉默的姿態。劉山喜也曾在事前事後認真琢磨過每一個有分量者在其中表現出來的態度,可他現在發現,在這些說話有分量的人裡,他竟然沒有考慮過這位營州都督!

劉山喜以前從來沒有把目光和注意力放在這位營州都督身上,以至於今日聽劉山青提起來之後,心底裡忽然生起了一絲莫名說不出來的醒悟,這位盧龍軍的一方大軍頭竟然對大安山之變如此重要的事件沒有一絲一毫的涉足,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沒有作出一點表態!

這很不正常!

一陣冷汗瞬間爬上背脊。直衝後腦勺。劉山喜頓時口乾舌燥。

難道。營州都督就是平州刺史張在吉和那個榆關守捉城的小小虞侯對抗自己的“勢”?可他們憑什麼認為,營州都督就能作為依仗?

劉山喜望向劉山青,其實他不用說話,劉山青也知道自己這位將主已經有所醒悟。但劉山青還是說了出來,不是說給劉山喜聽的,而是向這個小團體中的其他人解釋:“其實,某最大的疑問是。大帥和營州都督,究竟誰的‘勢’更大。”

如果這個疑問放在別的盧龍軍將眼裡,根本不成疑問。

一個是盧龍留後,一個是軍州都督,一個轄下十餘州,一個僅掌一州,一個手握數萬大軍更得兩大趙氏支援,一個不知有多少軍兵(劉山喜估計恐怕也就幾千)且獨自鎮戍關外,一個有東平王的鼎力提攜,一個還在關外與契丹人苦戰……

可是。在重大問題上連續看走眼的劉山喜小團體已經是驚弓之鳥了,任何關於雙方勢力對比的判斷。這個小團體如今都會更加謹慎,對於那些明面上似乎一望可知的事情也會更多的秉持一種懷疑的態度。所以,這個似乎不成問題的問題,在這裡就真成了一個問題。

如果營州真是勢弱的一方,為何沒有聽說他向幽州輸誠?如果營州註定要向幽州低頭,為何張刺史和姓元的虞侯在面對幽州任命的自己一方時會表現出如此強硬的姿態?

劉山喜及小團體中的核心人物們都在座中仔細思考著這個問題,長期且連續的處於鉤心頭角的權術謀算中的這個小團體,比起一般的武人集團的心智要稍稍高上一些,他們此刻已經自動忽略了其他可能,將平州和營州視作了一個體系。

劉山喜已經開始後悔了,哪怕再匆忙,也應當在出發之前就仔細打探打探平州的情況,多瞭解瞭解營州的局面,自己還是大意了!喜好揣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