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也不多問了,只要能保我妹子安全,別的都不重要。”
馬驄十分感激。三天了,宮裡宮外都沒有一點訊息,既沒有聽說有刺客逃跑,也沒有聽說女學士出事。行刺之事好像投石落湖,起了那麼大的漣漪,卻又無聲無息地沉入了湖底,再無動靜。既然皇上可以將事情這麼妥善地解決,為何又突然願意放了慕兒出宮?
他說不要讓人找到她,難道還有人定要拿她?
☆、第二十七章:榆木腦袋
馬驄幾乎把所有時間都放在了李慕兒身上。
李慕兒什麼也不用操心,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馬驄甚至不放心使喚丫頭,事事都想親力親為。
搞得李慕兒好尷尬,兩人雖是兩小無猜,可畢竟大家都長大了嘛。
不過最讓李慕兒不爽的是,馬驄似乎有事瞞著她。
她太瞭解他了,這個直腸子的男人,什麼都寫在臉上。疑惑寫在臉上,焦慮寫在臉上,隱瞞也寫在臉上。
她問他什麼時候回宮,他回答徹底養好的時候。她問他銀耳呢,他回答在宮裡不方便出來。她問他案子怎麼結的,他回答不知道反正結了。她問他這是在哪裡,他回答等你下床就知道了。
她就想掙扎起來下床,卻被他按回床上點了穴道。
完了,她被軟禁了。
看來這廝不等她完全養好是不會放了她的。可這得養到什麼時候啊,她想著念著的那個人,何時才能再見啊!
他也不來看望她?
終於有一天,趁著馬驄不備,她從床上溜了下來。
好不容易開啟了門,一下就撞進了個結實的胸膛。對方說道:“你信不信我將你綁起來?”
她有足夠的理由相信。
可她還是看清了身處何地,這不是,兄長家嗎?當日就是坐在院裡那張桌邊藏的月餅。
月餅……
馬驄見她傻乎乎的不說話,把手放到她額頭問:“怎麼?真燒壞腦子了?”
李慕兒這才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說:“別欺負我現在打不過你。驄哥哥,你這人別的都好,就是太榆木腦袋…”
“我怎麼了?”馬驄將她一把橫抱起來,放回床上。
“你把我帶來兄長家,卻不讓兄長見我。”李慕兒靠在床頭,坦然地說,“說吧,你有什麼事一定要瞞著我?”
馬驄嘴角抽了抽,一屁股坐到床上,嚇得床都抖了三抖,“我什麼也沒有瞞你,我也什麼都不知道。我不讓兄長見你,是怕你問東問西洩露了身份。他若知道了你身份,對你和他都不利。”
“我什麼身份?刺殺皇上的身份嗎?”
李慕兒話音未落,就聽到門口有人一個踉蹌。
“兄長?!”馬驄和李慕兒一齊叫道。
“噯,呵呵,那什麼,”錢福尷尬地開啟手中摺扇,“我看門沒關,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就過來看看,過來看看。”
李慕兒卻被他逗得眉開眼笑,“兄長,這下你完了。你都聽到了,我是什麼身份,你收留了我,你也是死罪,哈哈!”
錢福連忙把門關上,過來對著李慕兒頭上就狠敲一記,“瞎說什麼呢,當心叫外人聽見。”
李慕兒抬不起手來,只得呲牙咧嘴道:“兄長下手好重!我和驄哥哥說話沒遮沒掩慣了,這下倒真格要連累兄長了。”
馬驄罵著活該,卻趕緊伸手幫她揉揉腦袋。
錢福看著他倆,心裡感慨,這樣的花樣年華似乎離自己已經很遠了。
人生匆匆數十載,佳人難求,知己卻更難遇吧。
兩人齊齊望著他,他負手踱到凳子邊坐下緩緩說道:“你們真當我什麼都看不出來嗎?內廷女官,身受重傷,秘而不宣,出宮避難。瑩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該與兄長說說了吧。”
李慕兒看看他,又看看馬驄,一五一十將當晚的事情講了一遍。
馬驄也是第一次聽到事情原委,憤怒於那鄭金蓮居心叵測之外,想到李慕兒匆匆回宮只是為了找朱祐樘說話,這麼機靈的一個人卻也因此掉進了人家的陷阱,便更覺心痛。
錢福倒是很淡定地問她:“瑩中,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劍為什麼會掛在那裡?”
“這我就不知道了。兄長的意思是,這劍是洗清我冤屈的關鍵。進殿的時候我兩手空空,怎麼可能去行刺?”李慕兒如此猜測道。
“不對,”錢福搖搖頭,“既要冤你,你在何處拿的武器又有什麼要緊,抓你的那刻拿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