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頓時引起滿殿的驚譁。
李憫還沒想好如何應對,此時也不得不上前,按著煥兒跪下:“父皇息怒。”
崇元帝強忍著怒氣,打量下煥兒的眉眼,轉瞬間已明白了是怎回事:這女子看來是太子置的外室了。再沒想到孩子都有這般大了,太子捂的倒嚴實……看看孩子這歲數,怕正是太子妃剛入宮之時太子就這女子勾搭上了,怪不得要養在外面。。。。。 此時此地被這福王這般抖了出來,想給他遮掩一二都不好辦。。。。。。 太不成體統了。。。。。。
“原來是太子的兒子啊。”福王還在火上添油:“陛下你看,陛下你說過不護短的,你說今天這事兒怎麼辦吧!”
崇元帝臉色陰沉:“太子,你太不像話了!”
李憫深深一拜再拜:“請父皇息怒,請叔爺爺息怒!侄孫,侄孫願置辦一百對極品鴿子,為叔爺爺賠罪。”
“再好的鴿子也都不是小仙女了!”福王不依不饒道:“你只說說,拿你這壞娃子怎麼辦?他娘打了我,你要怎麼辦?”
李憫還沒說話,而煥兒搶先叫了出來:“鴿子是煥兒的,不給臭要飯的!就打你就打你!”說著竟是昂起頭,向福王大大地“呸”了一聲。這還不算完,他又看向崇元帝:“壞老頭兒!”又是呸一聲。
李憶都沒來得及攔。
崇元帝何曾受過這個,頓時臉色都青了。滿殿的人更是都給這小小娃兒震住了。
李憫心膽俱裂:“父皇叔爺爺息怒,兒臣萬死!”
他連連叩首,向崇元帝投去乞求的目光。他生得那般容貌,這樣的目光等閒人見了都要軟了心腸。
崇元帝雖是冷峻的性子,但到底是上了年歲,不比從前殺罰果決。被李憫這樣目光瞅著,到底緩了緩氣,思忖著他是太子,不能不顧全他的顏面。孩子還小,還是太子當下唯一的兒子,且別跟他計較。。。。。。
便在此時,李憶開了口。
作者有話要說: 修,修修。給太子打個臉先。
再逢故人(四,大修)
便在此時,李憶開了口:“這孩子倒真是,真是活潑的緊。太子好福分。叔爺,這可真所謂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您就當這鴿子是送了重侄孫的見面禮了,別跟他小孩子計較了吧。”
李憫聽了心中卻只驚不喜:李憶會有那好心替他說話?
果然就聽李憶話鋒一轉:“這位夫人,委實眼熟的很,本王像是在哪裡見過。。。。。。啊,想起來了,夫人豈不是當年晉陽侯的貼身侍女,後來隨著太子妃入宮的?對對對,是你,是你!”
他這話一說,紫蘇面色蒼白,而殿中諸人眼色亂飄:晉陽侯的貼身侍女收作外室,太子還真不挑!
李憶還在說:“後來怎的又出宮了?本王隱約記著似乎發生了件什麼事兒。。。。。。德生公公,你可記得?”
大太監德生瞅一眼崇元帝臉色,見他並無阻止之意,開口回道:“稟肅王,前兩年東宮之中發生宮人窺探宮闈、向宮外私傳訊息之事,一概涉案人等均被治罪遣出宮外,其中便有這位夫人。”
“哦,你這一說本王也想起來了。”李憶悠然道:“當年那事幾乎把太子妃從晉陽侯府帶來的人都趕出宮外。惹得晉陽舊部很是不滿,太子還義正嚴辭地訓斥於他們,真真是好一場風波——現下看來,這種種件件,莫不都是為了美人?”
“夠了!”崇元帝怒斥一聲打斷他。
原本還只是一個外室的事情,拉下點臉面,也就遮掩過去了。可是,若如李憶所說,這牽扯可就大了!太子做的這是什麼事情!這還像個太子樣嗎!
崇元帝也想起來了,當時趕太子妃舊僕出宮之時,太子曾情真意切地與他稟報:“並非兒臣不愛重太子妃,反正是因為兒臣愛重她,故而萬不能讓這些刁奴在內,她晉陽侯府的舊部在外,裡應外合為所欲為,視我彭國的規矩如無物。這勢必會毀了她聲譽,也會離間了她與兒臣的夫妻情分。所以不得不懲。”
如今想來,太子簡直虛偽的讓人作嘔,城府更是深沉的可怕。
他勾搭上太子妃侍女,因著是新婚,擔心太子妃孃家舊部的壓力,也在意朝野對他的看法,故而不肯張口要人。卻設了個局,把太子妃的所有侍女都按上罪名,趕出宮外,這樣他就可以金屋藏嬌了,順便還拿這事兒來彈壓太子妃和她舊部。。。。。。
這般深沉城府,若是為了朝堂大事也就罷了,他就為了個微不足道的女人!
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