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再小一點。”他拿福王兩個孩子比劃:“比這個大的要小點,比這個小的又要大點。”他扭頭對崇元帝道。
崇元帝嘴角微翹:“皇叔,你可是委屈朕的兒孫了。朕的兒孫裡,可沒有你說的這般大小的了。”
“怎會沒有,怎會沒有!”福王大驚:“陛下莫不是騙我?”
“當真沒有。”崇元帝耐心道:“話說皇叔你怎就認定那娃兒是朕的兒子了?”
“一定是陛下在護短,那分明是陛下的兒子!”福王並不解釋,而是氣呼呼地道:“陛下可敢給我一道聖旨,讓我把人揪了來與陛下當面對質?”
崇元帝知道福王這老小孩兒脾氣,若是不依他,這壽宴都能給他攪混了。因此道:“便依皇叔,來人,喚禁軍統領前來,皇叔與他說說那家人家在何處,讓他把人給你抓來對質!”
“我帶他去!我去!”福王一蹦三尺高:“別讓陛下你糊弄了你老叔叔!”
崇元帝看福王精神頭這般好,想來是給揍得並不打緊,便由著他去了。
謝岫自福王出現後就覺著奇怪,畢竟前世也沒這一樁事。
她的目光落在八皇子幼子身上:大的約莫五六歲,小的約莫兩三歲,在這中間的,那就是三四歲。。。。。。一道亮光劃過腦海:紫蘇的兒子煥兒,現如今可不是這個年齡嗎?!
難不成,這是個設給太子的局?她心中一顫,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李憶。
這次李憶也看向了她。他的面上依舊看不出任何情緒,而手中酒杯,微微向她一舉。
謝岫又是大驚:他,他知道她是重生的,他絕對看出來了!對啊,她能看出他的不同,那他如何看不出她的。。。。。。
不過小半個時辰,殿外傳來喧囂,福王抓了人回來了。
當真是紫蘇並煥兒。
紫蘇身穿赤紅牡丹紋褙子,髮簪一支寶石銜珠鳳釵,一副富貴人家正室的妝扮。煥兒現今方三歲半,養的粉雕玉琢伶俐可愛,眉宇之間和李憫像了個十成十。
紫蘇被這虎狼一般的兵士破門而入,揪拿出來,駭了個魂飛魄散,形容好不狼狽。煥兒到底初生牛犢不怕虎,瞪著圓滾滾的眼珠子四下張望,一眼看見李憫,就要喊叫,給紫蘇一把捂住了嘴。
謝岫不禁又想起了上一世。
上一世,紫蘇入宮可不是這個時候,更不是這般狼狽。
那時,紫蘇由李憫保著,婕妤儀仗護著,宮女太監迎著,聲勢浩大地入了東宮,好不風光。
謝岫還記得,打扮的雍容華貴的紫蘇抱著煥兒到方錦安面前耀武揚威:“原來在章華宮中服侍的時候,覺著這裡的一磚一瓦,都是再華貴也沒有了。現如今和殿下賜臣妾的錦蘭堂比比,卻也尋常呢。殿下說了,爍兒是未來的儲君,萬不能委屈了他!”
。。。。。。
謝岫的位子在李憫身後,她看不到李憫的神色,只看到自他們出現後,李憫猛地坐直了身體,背繃的筆直。
有好戲要上演了。謝岫滿心的煩亂慌張神奇地化為烏有,她甚至微微笑著,向李憶舉了舉杯。
“皇叔手腳倒快。”崇元帝尚有心思與福王說笑。
“再快也沒有用了!”福王哭喪著臉道:“小仙女兒已經給這壞娃兒掐死了,我到的時候已經褪了毛要上鍋煲湯了。。。。。。陛下啊叔叔這撕心裂肺的疼啊,你怎能養出這般的好兒子來呢!”
“這如何就是朕的兒子了?”崇元帝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不禁有點不悅。
“那這是什麼!”福王拉著紫蘇娘倆走到御前,氣鼓鼓地抓起煥兒胸前的玉佩:“陛下倒說說,這不是先帝賜給陛下的江山永固玉佩嗎?這壞娃兒不是陛下的兒子,這佩怎能到了他身上?”
崇元帝之前還沒看見,這一看,神色凝固了,他如何能不認得這塊自己貼身帶了數十年的玉佩。他目光陰沉沉地看向李憫:當年李憫即太子位時,他便把這塊玉佩賜給了他。
“臭要飯的!放開我!”煥兒現下不過三歲,正是最頑皮好動的時候。給她娘約束了半天早不耐煩,再給福王這一拉扯,許是把他拉扯痛了,當即一個使勁兒,便從他娘懷中掙出了小手小腳去踢打。福王一個沒留心,就給他踢中了下巴,哎喲一聲捂住了嘴。
“放肆!”崇元帝怒喝。
冷峻帝王的威儀豈是常人能承受,紫蘇腿一軟,癱倒地上,煥兒更是哇哇大哭。一扭頭看見李憫,伸手向李憫:“爹爹爹爹抱煥兒,煥兒害怕!”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