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太長,需時又久,弟不能無疑。見(現)在捷地閘開,工程既省,自興濟以南東岸居民均移西岸,正可用民力築堤自保,而以官軍協守,騰出各軍剿賊”。
左宗棠在同意“圈制”的同時,仍然主張騰出一定的兵力用於“追剿”。李鴻章也憑藉地利條件,壓縮河防兵力而用之於“追剿”。這樣,李、左二人的意見便趨於一致。
李鴻章在寫給官文的信中說:關於“圈制”之策,今“季帥俯查眾議,似亦首肯”。5月21日李、左在德州桑園會見,“晤商甚為投契”。
李、左意見的統一,對於直東戰場指揮權的統一,具有決定性意義。因為在直東戰場的清軍中,以李、左所部為兩大主力,其他大員實際掌握的兵力都瞠乎其後。李、左二人意見的統一、行動的配合,也就決定了戰略大勢,其他大員只得附而從之。
象官文、丁寶楨、英翰等人都明確表示贊同李鴻章的戰略部署。唯有奕譞“力闢長圍之說”,但朝廷卻不以為然,上諭明確肯定李、左的意見,令其“酌度籌辦”。
由於實施了“劃河圈地”、“且防且剿”戰略,使清軍在直東戰場取得戰略主動。捻軍試圖突破清軍河防不果,而在包圍圈內又無法擺脫清軍圍追堵截,只好被動地奔突,最後進入山東北部。
李鴻章不失時機地“縮地圍扎”,在馬頰河與徒駭河佈防,把捻軍壓迫在其間的高唐、商河、惠民一帶的狹長地帶,並配合地方官府“查圩”,致使捻軍陷入絕境。
8月張宗禹率部突圍,南下到達山東茌平境內,不料徒駭河水陡漲,猝遇清軍阻擊全軍覆沒,張宗禹不知去向。朝廷論剿捻功,李鴻章赫然居首,賞加太子太保銜,並榮升協辦大學士。
曾國藩聞訊,頗感自豪和欣慰,特地致函李鴻章,表示熱烈祝賀,並大肆吹捧李鴻章的所謂忍性和德力,說“自去秋以來,波瀾迭起,疑謗不搖,寵辱不驚,卒能艱難百拆,了此一段奇功,固自可喜,德力尤為可敬!”
然而,左宗棠的反應卻有所不同。左宗棠本以剿捻之功,賞加太子太保銜,並交部照一等軍功議處。但他忌恨李鴻章,“不以淮軍殲賊為然,多方搜剔”,既為從陝西進援京畿的部將劉松山爭功,“伸秦師而抑淮勇”;又懷疑李鴻章關於張宗禹投水自殺的說法,督軍四出搜捕。
左宗棠的所作所為,觸怒了李鴻章,雙方關係進一步惡化。李鴻章致函曾國藩,公然以所謂奸臣曹操影射左宗棠,說“此次張捻之滅,天時地利人和實兼有之,祗一左公齕到底。……阿瞞本色,於此畢露,不知胡文忠(胡林翼)當日何以如許推重也。”
總之,一場不怎麼痛快的剿捻戰鬥,讓左宗棠與李鴻章的關係搞得十分惡劣。
所幸這只是私人恩怨,吳可雖說是左宗棠的親密盟友,在精神上支援老左與李鴻章的口水仗,但他並沒有親自出面吸引火力,這就給吳可尋求李鴻章的幫助提供了方便。
……
“兩廣總督吳可?”
李鴻章疑惑的接過心腹幕僚手中信封,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一番。
“嘿,這傢伙倒是好膽色,竟然想跟法國人放對!”
看完信紙上的內容李鴻章臉色猛然一變,拍案而起搖頭驚歎道。
此時的李鴻章剿捻成功後,正奉命率部殺入貴州平息當地苗亂。
剿捻的成功,無數讚譽臨身讓李某人不禁有些飄飄然,率兵進入貴州境內後依靠剿捻經驗對付叛亂苗民,可惜貴州地形複雜不同中原地區,面對在崎嶇山林中如履平地的苗民叛匪,一向謹小慎微的李鴻章和其部淮軍吃足了苦頭。
懷軍陷在貴州複雜的山林之中無法脫身,正苦惱著呢沒想到幾乎沒有什麼交情的兩廣總督來了封親筆書信。
說老實話,對於兩廣總督吳可,李鴻章的看法十分複雜。
說到兩人之間的交集,還得從當初吳可還是安徽提督時論起。
當時吳可身居堂堂安徽提督高位,名聲顯赫號稱大清名將,手中實力也是極為強悍,朝廷對其的忌憚防範一點都不亞於顛峰期的湘軍。
如此雄姿,讓當時只是個微不足道小角色的李鴻章豔羨不已。
那時李鴻章還雄心勃勃,領受朝廷招募團練之令趕赴淮南,拉起一票人馬跟在當時的老大身邊跟氣勢如虹的太平軍大打出手。
結果卻很讓人失望,他當時的老大雖說是堂堂的部堂侍郎之尊,地位和聲望在當時的安徽十分尊崇,可惜本事全在文事上,對於武事實在不太精通,結果沒打幾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