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京畿,逼迫清軍回救根本,從而達到解救東捻軍的目的。
西捻軍經山西、河南進入直隸,於1868年2月抵達保定一帶。朝廷大震急忙調兵遣將防衛京畿。時東捻軍已經敗亡,清軍便得以集結直、東(直隸、山東)戰場與西捻軍展開戰略決戰。
朝廷特派恭親王奕出面節制,調集欽差大臣李鴻章、左宗棠、都興阿、直隸總督官文、山東巡撫丁寶楨、安徽巡撫英翰、河南巡撫李鶴年所部和京營、天津洋槍隊等十餘萬眾。
當時駐在山東濟寧的李鴻章,遇到兩個棘手問題,一是淮軍將領紛紛求退,“聚訟不休”,使李鴻章徒呼“奈何”而無法遵旨北援,因此受到朝廷拔去雙眼花翎、褫去黃馬褂、革去騎都尉世職的處分。
二是與左宗棠積不相能,此次受罰不啻火上澆油。李鴻章憤憤不已,聲稱“左公放賊出山,殃及鄙人。若使辦賊者獲罪,何以激勸將士?侍心如古井,恨不投劾歸去,斷不以目前榮辱介懷。”
然而,他迫於所謂“大義”,從維護朝廷統治的大局出發,不惜“吃苦受氣”,“再與左公議和,但勿相犯,決不失敬。”而淮軍“諸將雖野,尚知尊親”,在嚴旨催迫和主帥勸勉下,除部分將領“浩然回裡”外,餘“皆投袂而起”。
2月13日李鴻章自濟寧啟程,督師北援。
李鴻章有了攻滅東捻軍的成功經驗,在直東戰場基本上是“抄襲舊稿”,使用“圈制”故伎。但是在直東戰場實施“就地圈制”戰略,卻遇到了相當嚴重的困難:第一西捻軍鑑於東捻軍的覆轍,有了較高的警惕性,“一聞圍扎”,立即“死力衝突”,“飈疾如風,一瞬即失”,李鴻章“初意擬蹙之懷、衛之間,繼欲扼之衛、黃之交,皆未及謀定而賊已竄逸”,使得李鴻章無法從容佈置。
第二,所謂“就地圈制”重在利用地利,但“黃河以北,平坦千里,網羅難使”,雖說“就運河一線設防,蹙之海東一隅,較得地勢”,然而戰線漫長,加之河道水位低,“不能以水為險”,“設防全恃兵力”,但就當時直東戰場的清軍兵力而言,“有守無戰”,難以攻滅西捻軍。
面對這種局勢,李鴻章認為“即嚴督諸軍日以追剿為事,能勝賊而未足以滅賊,且久有覆軍疲師之憂”,與其這樣,還不如暫且以守待變。但左宗棠卻不以為然,他力主“追剿”。
因為種種緣故,李鴻章與左宗棠的關係變得十分惡劣,兩人之間理念相差巨大,往往對事務的看法南轅北轍,兩人又都是性格強毅大有主見之輩,而且身居高位每每所言所行影響巨大,因為種種緣故關係逐漸交惡。
這些都是難得的寶貴經驗,吳可照單全收化做鄉勇隊的研究自料……
第690章印象
“淮軍的表現雖然不怎麼樣,但咱們也不能看不到他們的優點!”
在鄉勇隊內部的高階將領學習班上,吳可如是發言:“起碼人家拿得起放得下,沒有太過顧忌面子問題……”
面對左宗棠的‘大放厥詞’,李鴻章也有自己的表示。
其寫信給沈葆楨,批評常以諸葛亮自比的左宗棠說:“諸葛公提偏師從諸將後,到處尋賊,吾謂非計”,“其免於九節度之潰者幾希”。
事實上,當時李、左等人的戰略都失之偏頗。李鴻章看來“穩慎”,而實則陷於消極被動;左宗棠主觀上積極主動,但實際上卻不免魯莽操切,這同樣是對捻軍胸無良策的表現。
而正當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不意天公幫了他們大忙,形勢頓現轉機。5月上旬漳、衛上游山洪暴發,運河水位陡漲至一丈五六尺。這使清軍在運河防線北段有了水險可恃,並且透過滄州以南的捷地壩將運河水灌入減河,從而增加了自捷地壩至海濱牧豬港全長百餘里的北面一條水上防線。
接著5月中旬“黃水陡漲數尺”,這既使清軍黃河防線得到加強,又使清軍得以在張秋開壩引黃入運,使原來自張秋至臨清二百餘里乾涸可涉的河段,大水漫灌,“炮船鼓棹如飛,直逼德、景”。
此後,“黃水復暴漲,自運河以洎馬頰諸河,無不盈堤拍岸,橫溢四出,流潦縱橫,於是運河一線,遂為金城巨防”。這樣就形成了南以黃河、西以運河、北以減河為憑藉的包圍圈,使捻軍受到致命的威脅。
這種條件也為李、左二人戰略主張,趨於統一提供了物質前提。自從5月上旬運水陡漲以後,左宗棠看到“圈制”有了地利保障,就轉而表示贊同,他致函李鴻章解釋說:“圈制一策,實制捻良圖,惟從前減河未注水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