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你去找明忠後就沒再回過主閣樓?那、那是誰送我回霜曉榭的?”
一連串驚疑話音未落,半盞殘茶直接抖得潑了桂開一臉。
“四爺看您難受,直接把您打、打暈了!”桂開抹著懵圈臉,忙上前低聲道,“這事是明誠告訴我的。他去柴房找明忠,我一聽解藥送到,就把人都交給了明忠、明誠,忙趕去主閣樓。您放心,我是和四爺前後腳回的霜曉榭。是我服侍您睡下的。”
所以秘密安在,杜振熙衣飾如舊,桂開寸步不離的守在霜曉榭,否則也不會一聽見動靜就急急闖進內室。
杜振熙抬手摸上被二連敲的後脖頸,小心肝又是一抖。
陸念稚能下狠手敲暈她,豈會放任她又動手又動嘴?
所以夢境不實,她纏著追著親陸念稚什麼的,一定是幻覺。
一定是她記岔了。
杜振熙一邊自我安慰,一邊搡開桂開湊近的臉,不忍直視桂開的嘴唇,垂眸道,“四叔……可好?我睡了多久了?”
“四爺好好兒的。您足足睡了近一天兩夜,這期間四爺在廬隱居照常起居、理事,跟沒事兒人似的。”桂開被推得五官扭曲,撅著嘴哼哼道,“不過這一天兩夜,西府的幾位主子可就不好了。別說安穩覺,連吃喝都顧不上。就等著您安然醒來,好‘商量’怎麼個處置法兒!”
杜振熙心頭微定,起身趿著睡鞋,“你去通傳一聲,我稍後就到。”
她轉進淨房洗漱更衣,片刻後又是一聲驚疑,“怎麼少了只粉底靴?”
“許是那晚忙亂間,落在奉聖閣哪處了。”桂開忙又迴轉,杵在淨房外稟道,“我服侍您睡下後,就送了口信給竹開。他往善水閣和小路上來回找過幾遍,沒能找見。多半是宴席散場後,下人灑掃時一併當垃圾處置了。我想著妨礙不大,就把這事揭過了。”
左右靴子沒寫名字,且是時下少爺間常見的款式,大張旗鼓的找,反而顯得心裡有鬼。
杜振熙輕輕鬆了口氣,看一眼鞋櫃裡大小不一、款式相同的一溜粉底靴,不再深究。
桂開先往各處送信,隨後直入清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