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7部分

如今卻把它還我了呢?”

段雲琅漸而睜大了眼睛,好像看著一個怪物一樣,最後他大笑出了聲:“我還說過這種話?這種話你也信?哈哈,我是不是喝醉了?——這怎麼能拖住你?”他止了笑,故作神秘地一停頓,續道,“至少也得要一屋子的花子,你說的,對不對?”

“是你說的。”殷染沒好氣地打了他一下,被他一把抓住了手。他就勢俯下身來吻住她的唇,她沒有料及,驚喘便溢位了口。他的動作似乎停頓了一瞬,而後,他的吻卻愈加激烈了。

他整個身子都攀上床來,一手撐在殷染枕畔,另一手撥開了她的衣襟,往更深處探去。殷染起初還有些莫名其妙,雙手攬住他的頸,不經意發現他的耳後灼燙驚人,她微一挑眉,手指輕柔地撫摸下去,果不其然,所到之處,一片煙燒火燎。

這是憋了多久了?殷染還想算一算上一次床事是什麼日子,卻被他惡狠狠一口咬在了肩頭,痛得她叫了一聲。

“想什麼?”少年的眼神好像可以吃人,兇惡底下卻全是脆弱的懇求。

她一剎那就心軟了,這一刻,至少這一刻,她的少年,回來了。

***

那一晚做到後來,她自己先暈了過去。說起來是很沒臉面,也可能是睡著了呢?

她這一句猜測卻換來少年更加憤怒的眼神,“睡著?這都能睡著?!”

此刻天已大亮,段雲琅不知為何沒有出門,守在房中陪著晚起的她用午膳。她掠了他一眼,忽而幽微莫明地笑了:“那就是你長進了。”

這分明是一句誇獎,可段雲琅聽了就是沒法高興起來。好像殷染總有這樣一種本事,能把任何好話都說得酸不溜秋的,你以為是誇獎,其實是嘲諷。

殷染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撲哧笑出了聲,“逗你一下嘛,是真長進了,真的。我都……”

我都被你弄暈了。

饒是她再如何膽大妄為,這句話她也說不出口,非但說不出口,簡直要臊到地上去了。段雲琅抬眼望去,只見伊人容姿婉然,霞飛雙頰,秋水澄澈的眼眸微笑地凝注著自己,他只覺心魂都要盪漾開了,什麼龍靖博、什麼高仲甫,全都成了放屁,他情願死在這個女人的床上,他過去是這麼想的,他現在還是這麼想的。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得以在她面前展露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

撐下去,贏了,她是你的;輸了,她也能好好的。

段五,你是個男人,你不是那個要靠女人出主意的小孩子了。你要保護她,免她流離困苦,予她平安溫暖,將這世上最好的東西都送給她。沒有人能碰她,她是你最珍貴的那一根軟肋。

段五,撐下去。

☆、第158章

第158章——心非金石(一)

段雲琅走得悄無聲息——至少對殷染來說是這樣。;

殷染也要花一些時日,才明白他是真的不見了,而不是去了別處歇宿或忙上了什麼別的事情。到了第五日,她看著一臉尋常表情在堂屋裡走來走去的劉垂文,彷彿全世界只有她一個人注意到段五不見了一般,她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傻子。

“殿下去何處了?”她倚著內室的門開了口,梁帷在她身側浮蕩,帶起輕微的風聲。

劉垂文停了步子,皺了皺眉,“您不知道?”

她打量著他的神情,慢吞吞地道:“我該知道什麼?”

“殿下去陝州了啊。”劉垂文漫不經心地道,“初三日就走了。”

過了許久,劉垂文沒有聽見回話,終於感到了些不安。他回過頭,殷染仍保持著方才的姿勢,表情僵硬。

劉垂文腦中掠過一道白光,“殿下難道沒有跟您說?!”

“沒有。”

殷染平靜地回答了兩個字,然後回了房間。

她在裡頭呆了一整個下午,到晚膳時才出來。

她冷冷地看著劉垂文,“我需要殿下這段時日處理政務的所有檔案,還有一張輿地圖。”

劉垂文呆住,“這,這怎麼能給您看——”

“那我自去中書門下找他們要?”殷染笑了一下,眼睛裡卻毫無笑意,“反正託殿下的福,我已識得程相國了。”

劉垂文只覺自己在殷娘子面前根本佔不到半點上風:她太冷漠,太精明,太強勢了;而最重要的,她將這些冷漠、精明、強勢全都變成了嘲諷,她眼神裡的高傲能讓與她對話的人根本透不過氣來。劉垂文有些迷糊,自己過去怎麼就覺得殷娘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