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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雲琅笑了:“那是自然,我的表現她何時不滿意過?”
又是那種笑容。
隱秘地,好像在談什麼了不得的秘密,隱秘得以至於猥瑣。劉垂文看著��沒牛�愕潰骸暗釹虜磺魄瓢⑷灸鎰鈾土聳裁闖允常俊�
段雲琅斜他一眼,轉過身去,擋住劉垂文的視線,自將那食盒開啟,裡頭又是一隻點心小盒。將那小盒取出來,再揭開,他呆住了。
竟是四片小巧玲瓏的……桂花糕。
“劉垂文,現下幾月了?”他愣愣地發問。
“瞧您問的,二月呀。”劉垂文翻了個白眼。
“二月春風似剪刀……”段雲琅在桌邊蹲下身來,手撐著下巴平視那桂花糕,好像看著什麼了不得的怪物,“這桂花都幾月的,能吃麼?”
劉垂文想了想,“阿染娘子是說過,不知它有沒有壞掉……”
段雲琅眉頭擰了擰,牙齒咬了咬,神情堅決地道:“她這是故意看我笑話呢。”
“哈?”
“她肯定以為我不敢吃,”段雲琅鎮定地道,“我這就吃給她看。”
看那桂花糕在小盤上兩兩相對整整齊齊地擺著,每一片花瓣都晶瑩剔透,幾乎可以見著裡頭溫細的糖的脈絡。段雲琅忍不住想起了母妃當初做給自己吃的桂花糕,饞癮上來,便拈起一塊,嚼了下去。
咦……還不錯。
劉垂文目瞪口呆地看著殿下片刻之間就吃完了他方才還無比嫌棄的桂花糕,然後還滿意地舔了舔嘴唇,“不錯,往後叫她多做一些。”
“可是,殿下,”劉垂文小心翼翼地提醒,“這不是季節啊……誰知道她給您用的是什麼料……”
段雲琅驀然突兀地“啊”了一聲。
他一手捂住了嘴,另一手捂住了肚子,轉過頭,朝著劉垂文,可憐兮兮地眨了眨一雙溼漉漉的桃花眼。
劉垂文嘆氣:“快去吧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 據說桂花糕明朝才有……求段五的心理陰影面積。
☆、第88章
第88章——姊妹(一)
段雲琅這一日過得十分狼狽。樂文|
吃壞了肚子不說,連帶著頭也疼了,腿也抽了,不是在茅房裡哼哼唧唧,就是在床榻上咿咿呀呀,可偏偏還是帶著那副嘚瑟笑容,對劉垂文道:“你羨慕不?”
劉垂文只想翻白眼,“您要奴婢羨慕什麼?”
“我有糕吃。”段雲琅半躺在床頭,疼得繃直的腿搭在床沿,卻笑得眉不見眼。
“……”劉垂文轉身,“奴去找大夫。”
還是上回那個給段雲琅治腿的大夫,過來一看,甩手不幹了。
“老夫都開好了藥方,殿下卻不用,這還讓老夫來看什麼!”言罷,也不管劉垂文怎麼拉他,氣哄哄地就離開了。
段雲琅對劉垂文擺出一副“本王料事如神”的表情,“早說了不必請大夫來的,你還不如幫我找找程夫子。”
***
兩日後,中書門下同平章事程秉國,將聖人給陳留王賜婚的中旨,竟原封不動地駁了回去。
這白鬚老臣老神在在的,提出的封駁理由,叫所有人都尷尬了:
陛下與陳留王是父子,沈才人與沈娘子是姊妹,宗子娶於姨母,是揹人倫而禽獸行,逆天道而成禍亂,滅國可也。
有幾個年輕的臣僚沒忍住,在朝會上就笑得噴了出來。
高仲甫的表情愈加陰晴不定,站在他對面的劉嗣貞雙袖負後,好像什麼都沒聽見。
接著又有儒臣站出來跟著程秉國說話,無非禮義廉恥之類。然而宣政殿上忽又一聲清咳,眾人靜了。
禮部尚書、許賢妃親兄許承站了出來。
前些日子許相去位,明面上只剩下了許承許尚書,但實際上許家的門生故吏遍佈朝野,關係錯綜複雜。但許家行事一向低調謹慎,是以屹立前朝後宮二十年,不是沒有道理。
許承慢慢地撣了撣衣袖,一字一頓地道:
“依程相此言,則敬宗皇帝是禽獸之行,端和太后是滅國之禍乎?”
滿朝公卿都清清楚楚地看見程秉國的臉色唰地蒼白下去。
先帝敬宗皇帝最寵愛的妃子是自己的表侄女,而更久遠之前的端和太后曾改嫁三次,先嫁兄弟再嫁庶子——這都是明明白白入了太廟上了諡號的皇帝與太后,天家的輩分,其實早就亂成了一本爛賬。
眾臣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