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劭躺得舒服,抬手輕撫著她光滑的手臂,低嘆一聲:“劉雍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他向來有事都與我商量。怎麼,你也覺得我是個女人,不該過問你們男人在外面的事情嗎?”
許劭急忙表忠心:“那倒不是!你願意分擔,也是好事!那些商人面上並沒有做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咱們就算是想查,也查不出什麼來。這件事,想必陛下那裡得了通報,會讓袁知安去查……”
劉鎏一愣:“袁知安?他不是在刑部嗎?也負責這種背地裡的訊息偵查?”
“他如今是密探首領,許多人都得了訊息,平日裡也防著他呢。”
劉鎏眸光一亮,心底不知怎地就是一寒,可待要細想自己在擔心什麼,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大概只是女人的第六感罷了!
“他下個月就成親了,咱們也快啦!”
劉鎏輕笑一聲,見他明明困得要死還撐著眼皮跟自己說話,忍不住又心疼了,抬手捂住他的眼眸,柔聲呢喃一句:“好了,大事容後再說,先睡覺!”
許劭摟著她的腰,將人撈過來抱著,心滿意足地睡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劉鎏將他扯起來,催著人走:“快些出去!別讓我娘看見了!”
許劭哼哼兩聲,抱著她不肯放手,心裡很是無奈,他們談戀愛雖然可以沒羞沒臊無所顧忌,但是劉彥最近眼看著閨女很快要嫁了,對許劭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處處找茬虐這個女婿呢。
許劭往府上光明正大地遞帖子,都被劉彥擋了。
他只能每次爬牆進來見一眼,還沒吃到肉,就要趕緊跑路。
他也很絕望啊。
爬牆出去,只看見兩匹馬在牆根邊拴著,蕭翎那廝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許劭黑著臉上馬,等了片刻不見蕭翎回來,就打馬去了劉家的後門,正巧看見後門外牆根底,蕭翎也黑著臉,被一個女子死死地抱著腰,露出一臉的無奈來。
許劭咬著牙低聲吼道:“老蕭,你做什麼呢?”
抱著蕭翎的女子急忙鬆開,轉身往院子裡跑,因著天色還沒亮呢,許劭竟沒看清那人是誰,只得板著臉問蕭翎:“那是誰啊?”
蕭翎硬著頭皮答:“世子爺先別問了。咱們路上說!”
許劭哼一聲,打馬就走,路上,還是黑著臉審問蕭翎:“你不是說自己對妻子忠心不二嗎,這又是做什麼?”
“世子爺,卑職對自家娘子絕無二心,那……那位姑娘只是一時間對卑職起了些不該有的心思,卑職早已回絕……”
許劭冷哼一聲:“是鎏兒身邊的那個婢女綠腰吧?”
“啊?”蕭翎一驚,隨即訕笑,“您……您這是怎麼知道的?”
“上次不就是她拉著你在後門說話嗎?怎麼,那丫頭是想給你做妾?”
蕭翎老臉一紅,隨即板著臉搖頭:“卑職不會納妾的,世子爺明鑑。”
他可是知道的,自己算是世子爺的表率,起著帶頭作用呢,要是納了妾,世子爺這裡頭一個不會饒了他。
許劭聽他保證,才算是滿意了,黑著臉嗯了一聲,打馬回府。
這次進家門倒是沒人追著要揍他了,王府管事太監林萬成等在門口,見了許劭,急忙上前來:“世子爺您可算是回來了。”
“怎麼啦?”
“王爺病了!暈倒了,您快去看看!”
許劭拔腿就跑,一路橫衝直撞地到了許益的寢宮,寢閣的門外跪著一屋子的姬妾,哭哭啼啼,見了許劭進來,有那善於做戲的,立即嚎聲震天。
許劭在寢閣外有些緊張地站定,耳邊聽著那些女人的嚎哭,無端地覺得煩躁起來:你看看,養了一屋子的姬妾又如何?生了病,這些人只知道哭,哭的是許益還是她們自己,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夠了!都不許哭!父王只是生病,還沒死呢,嚎什麼喪?!”
世子畢竟是府裡的主子,一屋子的姬妾被他吼了一通,倒真是沒人敢哭了。
許劭抬步進了寢閣,轉身關上門。
許益最寵愛的萬夫人也不在寢閣內伺候,倒是林萬成跟進來給許益倒了杯水,許益立即坐起來,咕咚咚地將水喝了,繼續躺下……
裝病?!
許劭在一邊沒說話,看得目瞪口呆,直到林萬成轉身出去給許益準備早飯,他才湊過去,滿臉懷疑地看許益:“父王,您沒病啊?”
“怎麼?你還盼著老子生病啊?”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