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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許劭立即苦了臉,搞不懂這是個什麼路數,“您沒病,搞這麼一出,是想做什麼呢?”

許益霍地虎眼一瞪,坐了起來,低聲說道:“你想不想早點成親?”

許劭立馬點頭:“想啊。”

跟這有什麼關係?

“你待會兒早朝的時候,跟陛下說一聲,你老子我病了,病得很重,活不長了,希望早點看到你娶媳婦生娃,陛下一定會跟禮部那邊施壓,你的婚事不就能提前了嗎?”

許劭狐疑地看許益,並不見得有多高興,倒是有些驚疑不定:“您把我婚事提前,是想做什麼呢?”

“老子這是為你裝病!你看你半夜不著家,去人家姑娘那邊爬牆,要是傳出去,我們王府和他們國公府的臉面往哪裡放啊?”

許劭斜著眼看他:“您就為了這,為了兒子著想,才裝病的?”

“那你以為老子是為了什麼?”

許劭自然是不會信的,可是許益既然已經把戲做出來了,他也只好順水推舟,演下去就是了。

“那好!我上朝的時候跟陛下請旨。國公府那邊,你讓林公公去說一聲,好歹提前跟人家打聲招呼。”

“放心,老子辦事,還需要你教?”許益瞪眼,轉頭又如此這般地教了許劭半天,才擺手讓他出去辦事。

許劭眼皮子狠狠一抖,隨即擺出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來,出了門。

門外的方夫人帶著許攸,一看他這幅樣子,只以為許益已經不好了,傷心得立馬又要哭了:“世子,王爺怎麼樣了?”

“暫時無大礙了,具體病情如何,還要聽御醫怎麼說。你們先回吧!別在這裡堵著了!”

方夫人立即不樂意了:“王爺既然病重,臣妾該進去服侍才是。”

“有林公公照顧,你們不必擔心,父王暫時還沒什麼要緊,大家放心吧,都回去!”

方夫人不敢硬抗,只好期期艾艾地帶著人都散了。

許劭看著大家傷心惶然的樣子,彆著笑,抬步出門去上朝。

朝中大事自然各自有規章,許融一一吩咐批示,朝上大家倒也各司其職無甚大事,許融正要張羅著散朝呢,許劭忽然越眾而出,朗聲道:“稟陛下,我父王夜間突發急症,據醫者說,險些中風,是操勞過度。家父生怕來不及看微臣成親生子,故而想叫微臣代為請示陛下,可否將微臣的婚期提前?”

許融一愣,年親王病了?

他神情莫測,沉吟片刻,才為難地說道:“欽天監當日為你擬定婚期之時,就說了,這下半年頂好的日子不多,要提前,怕是隻能與袁愛卿同日成婚了!”

許劭看袁知安一眼,轉而朗聲答道:“微臣不覺得委屈。”

旁邊的劉雍忍不住噗嗤笑了一聲,立馬跪下請罪:“微臣無狀了,微臣知罪。”

許融看了劉雍一眼,轉而無奈地嘆氣:“既然皇叔病重,朕自當滿足皇叔的心願,那就婚期提前吧。”

袁知安緊緊地握住了手,板著臉沒說話。

與親王世子同一日大婚,他必然要給世子的車馬儀仗讓道,良辰吉時要往後推延,等到許劭在城中大道走過去了,他的迎親隊伍才能上街。

處處被壓制,如何甘心?

袁知安側頭,看了許劭一眼,眼底一片墨色,像是淬了劇毒。

散朝之後,袁知安正要出宮,許融身邊的大太監就帶著人追上來,輕笑著說:“袁大人,陛下命您宣德殿議事呢。”

袁知安轉念一想,隨即冷笑一聲,回身去往宣德殿。

大殿裡的閒雜人等都屏退了之後,許融才無奈地看袁知安:“愛卿委屈了。”

袁知安立即跪地,朗聲答道:“微臣不覺委屈。”

許融想起年親王父子,心情就有些不好了,臉上難免帶了些,只輕聲說道:“起來說話吧。”

袁知安起身站定,看了看許融的臉色,忍不住問:“陛下,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許融自然有煩心事,朝中兵權被許劭把持著,他睡覺都不安心,可是年親王父子常年握著兵權,朝中兵將,大多是他們父子負責招募訓練,許劭如今在軍中很有威望。

許劭的兵權越穩固,許融的心情就越不好啊。

袁知安心中猜到一些,忍不住輕聲說道:“陛下,微臣有一事,說出來怕是死罪!但是若不說,又恐陛下被矇蔽下去,微臣也是寢食難安!”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你是朕的密探首領,何時也學會了對朕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