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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麼也睡不著。

她聽說蕭弋舟打了勝仗了,然而她還是不敢就這麼闖到他面前去,怕他生氣,這麼想著,身後的簾子倏地一動,嬴妲回了頭,蕭弋舟已經走了進來。

她還以為是幻覺,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蕭弋舟神色晦暗,只一雙漆黑眸子,深如潭水,冷靜地凝視著她,有幾分令人錯覺的溫情,嬴妲確認是他無誤了,忽然驚呼一聲,倒回了榻上,“夫君?你怎麼會來?”

蕭弋舟疾步走上來,軒眉微挑,“意外?”

嬴妲愣愣地點頭,跟著就被蕭弋舟一把抱起了,她嬌呼一聲,害怕他懲罰的手段,緊緊摟住了他的後頸,蕭弋舟坐上榻,將她擱在腿上,一手扶著她的背,一手貼住了她隆起的圓滾滾的肚子,什麼也不說,便在她的嘴唇上親了口。

她呆呆地望著他,右臉上的傷痕,被燭火一照,還是清晰可見痕跡的,便心疼起來。

“夫君,還疼不疼?”

她類似討好的柔軟話兒,聽得人身上酥癢。

跟著,她柔軟小手貼著他稜角分明的臉,指腹沿著他臉上傷痕滑了下來。

蕭弋舟道:“你嫌棄我醜?”

嬴妲愣了,她後知後覺地意會過來,蕭弋舟一早也知道了她在這兒,才故意讓人傳話,說是蕭煜讓人問的。她反應過來之後,對於蕭弋舟忍了這麼久,竟然也不說破,讓她一個人惴惴不安又愧疚難忍地捱了這麼久感到憤怒。

一想她就忍不住要打他的胸口,“我嫌你什麼!你瞎了聾了,醜了瘸了我都不嫌!我就嫌你總是欺負我!”

她掙動著,蕭弋舟忍不住翹了唇,覺得懷裡的婦人甚是嬌憨可愛,俯身啄了她的唇肉,嬴妲軟綿綿地被征服了,忽然肚皮一跳,她有些驚訝,“夫君,他踢我了!”

“是麼。”

他將手掌貼住嬴妲的腹部,感受著她腹中孩兒有力地踢動著她的肚子,心中無限感慨,將嬴妲摟緊了一些,萬分憐愛地撫她的長髮,親吻她的額頭,“這裡也是是非之地,你懷著我的種,久待不行,即日起,你就搬到我的帳子裡去。”

嬴妲還以為他來興師問罪,沒想到竟如此通情達理,嬴妲圓了杏眸,錯愕問道:“夫君,你不惱我騙你麼?”

“我也騙你了啊。”他笑著捏她的鼻尖。

嬴妲聽到此話,心底無比滿足,一報還一報,扯平了,確實誰也怪不著誰。

“可你以前好像不想我跟著你。”

他忽然態度大改,一定是有緣故的。

蕭弋舟道:“我即將應戰夏侯孝,這一戰是傾盡兵力的一戰,兀勒城恐怕也不會太安全,一旦拿下夏侯,從此之後,我們將整片北疆版圖劃歸己手,便要很長一段時日留在中原了。送你回兀勒,反而令我懸心不下。”

他頓了頓,還是將心裡的想法倒出來了。

“更何況,你有一個逃出平昌去向不明的表兄。澤南的動向我暫且沒有把握,只是覺得,他不會輕易地坐山觀虎鬥,說不準腹中已有計較。林平伯對你向來不死心,若是想暗中偷走你,我恐怕也無暇防範。沅陵,雖然你心中會有芥蒂,但平心而論,你更不想讓他們得逞是麼?”

嬴妲沉默了,她抱住了蕭弋舟。

“我自然是想你好的。”

蕭弋舟抿著唇笑了下,將她抱了起來,往帳篷外走去。

“讓人傳話,明日一早,將周氏請到帥帳來。”

他抱著嬴妲回了自己的帳篷,給世子的帥帳,寬敞明亮,床榻也大,上有貂絨虎皮,鋪著軟棉,銅燈裡燈油飽滿,時時有人來添置,他將嬴妲放了下來。

夜色已深,熄了燈火,一片靜謐和溫柔,誰也不曾將其打破。

蕭煜命人將嬴夫人安頓好之後,蕭弋舟便籤了戰書,雙方正式將於陵原傾全力而戰。

嬴妲懷著身子等候蕭弋舟回來,他身上穿著厚重一層盔甲,鬢髮散亂,她將一疊醢白菜、一碗蟹黃豆腐擺到他的案几上,上摞著兵書。

蕭弋舟用了飯,與嬴妲在帳篷裡午睡,嬴妲窩在他的懷裡,小手在他的身上作亂。

從被周氏戳穿她那夜的……那之後,嬴妲對蕭弋舟更放開了一些。蕭弋舟側過頭,將她要繼續挑逗他的小手握住了,他側過頭,聲音愈發低啞:“沅陵,或許你還有親人在世上。”

嬴妲愣住了,末了,她笑意不明地說道:“表兄,我知道啊。”

“不是夜琅,”蕭弋舟皺眉,“是你皇兄,你親皇兄。聽人說,澤南林平伯已經尋找了他,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