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生,在某種程度上,就意味著大叔。
啊啊啊,為什麼來這個班的不是李沛霖!我可是標準的正太控、美男fan啊!
嗚,我對大叔無愛!頭疼地低下腦袋,突然有些想念齊放和千夜,甚至有那麼一丁點兒的,想念白翟,起碼他們都長得很養眼。看著那樣的姿容,學習也有幹勁嘛~
唉,一個人都不認識的班級,只有大叔的班級……天,要亡我啊!
———————————寧願沒有智慧的分界線——————————
事實證明,我的懷疑沒有錯。新課比想像中的更糟糕。
老師不是帥哥,不是達人,上課無聊透頂,無聊到連我這樣的人,都無法不和身邊的大叔們熟悉起來。因為上課不說閒話,就只能發呆了,阿門!
人是有習慣性的生物,儘管老師不排位置,座位絕對自由,但基本上大家都會以第一天坐的人為本,繼續同桌下去,尤其是來自同個國家的。
因此,我很快和那個微胖的偽大叔熟悉起來。比較讓我震撼的是,他是來澳洲讀大學的,年紀比我小還上幾歲……otz。
認真說來,他的考分其實是夠了的,不需要再考雅思。中介騙他的錢,才把他插進語言學校,美其名是補習,其實是賺取高額的好處費。
在留學生中,這樣的騙局到處都是,屢見不鮮。我當時就嘖嘖稱奇,結果他卻好脾氣地說:“這也沒什麼,就當補補口語,反正也不耽誤入學時間。”
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對他另眼相看了,甚至主動問了他的名字。沒想到,他還有個頗有詩意的名字,優美得和他的人很不配,叫胡穀雨。
聽說,是因為他出生在那個節氣。我當時的第一反應是:他還好不是在夏至生的,不然叫胡瞎子就有點慘了……
胡穀雨的性格很寬厚,成績也不錯,口語雖然慘,底子倒不壞,語法尤其好。很多時候,我都得請教他,在小標題配對這塊,他教了很多東西。
我很喜歡他這個朋友,上課時能互相幫助,無聊時可打發時間,下課後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各自為政,沒有矛盾,亦沒有負擔。
朋友嘛,不就是這樣一個輕鬆自在的存在麼?
那為什麼那傢伙會……
我想,我絕對不是故意聯想到龔千夜的。
煩躁地抓了抓頭,我坐在站臺的椅子上,等著回家的火車。
儘管時間已指向五點十分的地方,天空卻依然很明亮。薄薄的雲偶爾漂移,緩得彷彿動不起來。風乾乾的,擦過面板時,有點撩人的疼。
鐵軌長長,帶著歲月的斑駁,承載著人群來來去去。海鳥毫不畏生地橫衝直撞,比人還囂張幾分。
我看著這如昔的景色,心裡更是悵然。只要低下頭,就可以看到龔千夜送的褲子,傳說中的新年禮物,詭異地適合我的尺寸。
最近,這傢伙變得很奇怪,不再忙到半夜三更才回家,甚至會偶爾小露一手做飯的才藝,吃得我好不感動——家鄉味啊!
李沛霖自然樂得輕鬆,我們兩得意洋洋地包辦了買菜的重任,反正回家要路過超市,順便嘛。
只不過,享受過後的付出,著實讓我有些彆扭。他幾乎每天都會在九、十點鐘的時候跑到我房裡,什麼話也不說,只默默地吃些東西,或者陪我看一集電視劇,然後再默默地離開。
很多次,我都忍不住想要開口,卻因為一些知道、一些不確定,而始終沒能開口。
這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如果我沒有注意到之前的那些瑣碎,或許根本就不會在意。但很多事,知道了就是知道,沒辦法連自己都騙。
更糟糕的是,這一來二去的次數多了,竟成了一種習慣。要是哪天他沒有按時來報道,我還會有些不習慣的焦慮。
可他要真來了,我又憋氣——俺是藏不住話的笨人啊!捶地!
我已經……徹底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一次,連逃避都覺得很麻煩。
千夜啊,千夜。
輾轉新生活(三)
“唉——”我不由嘆了口氣,做人怎麼這麼麻煩這麼累?聽說吃啥補啥,不知澳洲有沒有豬腦賣……
“嘆什麼氣?你們中國人不是說‘嘆氣是會嘆掉運氣’的嗎?”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傢伙怎麼每次出場都這麼突然?
“齊放,你怎麼在這兒?”我轉過身,已經連抱怨的力氣都沒了。只是忍不住地懷疑——他是不是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