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請專利了沒?如果沒有申請的話,抱歉,法律不承認你。”李沛霖兩手一攤,頗為無賴。
“只有科學發明才是需要申請專利的,不是嗎?”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嚇得我和李沛霖默契地低呼一聲,換來老外瞪視無數。
靠,丟臉!不過還好,有個伴。我朝天翻了個白眼,再次確認自己和這丫的八字不合——凡碰見,必倒黴!偏倒黴,還總碰見,我鬱悶啊!
“齊放,你知不知道中國有句話叫作‘人嚇人,嚇死人’?”
“知道。”
“既然知道,你還嚇人?”我吐血,他居然還敢回答的這麼平靜,什麼人啊!
一回頭,更吐血——李沛霖那一臉曖昧的笑啊,我暈死。
難怪周星星同志的電影裡會說——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在澳洲,我還真吐著吐著,就成習慣了!
都是些什麼人啊!
蒼天無眼!
輾轉新生活(二)
“為什麼我們難得出個門,上個學,也能碰到你?”我挑眉看著這個尾隨我們下車的金毛,不知為什麼有種不羈的感覺。
“因為我也碰巧要出個門,上個學。”齊放笑得很是無辜,竟然還帶著點可愛。
“你也是Caulfield校區的?”
“不算,只不過有幾門課要在這裡上。”
靠,還理直氣壯的,現在明明就是暑假!我無語,伸手拉了拉他的臉,手感出人意料的好,原來白人也有細皮嫩肉的,莫非……又是中國血統作祟?
“米過啥麼(你做什麼)?”他沒有反抗,只有那雙漂亮的淺色瞳眸裡泛起了委屈的光芒。
“沒什麼,就想證明一下你的血統而已。”我迅速收回了手,再次確定眼前的這個,並不是換了髮色的白大少,若換成他,估計早就有所動作了。
“又是因為那個白翟嗎?”齊放可憐兮兮地揉著自己的臉,像只小鹿似得睜著圓瞳,樣子更顯無辜。
“你這會兒倒挺精明瞭?”
“因為那天我和千夜談起你說我和他像的時候,他的表情很特別。”
“哈哈,怎麼說?”
“恩,他說白翟是有火星血統的人。”
“噗!”我差點沒笑到打滾,知我心者,千夜是也!
“白翟?誰啊?”李沛霖突然插了進來,一臉被排開的不爽。
“我的青梅竹馬。”我淡淡一笑,是有些懷念的。畢竟我們之間,除了恐懼和(炫)畏(書)懼(網)歪,也曾有過更美好的回憶。
從我有記憶開始,他就已經存在在我的生命裡:“他曾經是個天使,後來變成魔王。”
白翟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告訴了我,人類有怎樣翻天覆地改變的潛能。
回想起過去,總覺得像一場夢。夢裡盡是些來來去去的帥哥,夢醒後,卻依然只有自己一個。
孤家寡人哦。
不想解釋,所幸火車到站。
我乾脆地揮別了好奇心重的齊放,跟著李沛霖去看分班表。
視線,不經意地撇過一個熟悉的背影。
心臟,猛得一緊——白翟?
我揉了揉眼睛,再向窗外看去時,連廊上已無一人。只有那火辣辣的大太陽,灼得地上的紅磚像時著了火。
呃,熱昏頭了嗎?我晃了晃腦袋,不敢相信自己的幻視居然嚴重到了這個地步——白翟那傢伙,怎麼可能出現在澳大利亞?
不過剛才看到的那席白衣,還真像他的風範。不過多麼熱,都是長袖絲綢襯衫,像是有潔癖的變態。
我壞心地在心裡糗他,然後發現報應來得如此之快。站在佈告欄前的李沛霖遺憾地對我聳了肩——這一期,我們同級不同班。
不過被髮配的人,是我不是她。她還在主流的三樓,和其它同學竄門依然方便。可憐我得多爬一樓,而且整個四樓,就只有這一個班。
物以稀為貴啊!這,不正是證明了我的珍貴嗎?我默默地安慰自己,然後推開了教室的門。
那裡已然坐著十來名學生,可惜,無人認識。
這會兒真成發配邊疆了!我無奈地找了個能正視黑板的位置,隔壁的那張桌子,已被一群娘子軍佔領,連個擠擠的位置都沒有留個我。
班裡僅有的幾位男同胞,都坐在我附近,除了那個看上去就精神萎靡的偽大叔男生非常類似中國人外,其他的應該都來自中東地區。而中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