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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一可以說得上正規的翻譯。”

“你倒是很清楚嘛。”我朝天翻了個白眼,這傢伙的嘴,怎麼還是這麼的刻薄!

“躲著別人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是,耿耿於懷的那個人,才是你。”我的嘴角非常明顯的,極為劇烈地抽了一下。

我躲白翟,純屬條件反射,並非有心所為。好幾次,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閃過去了,自己都覺得很莫名。不過,既然躲都躲好了,難道還要再轉出來讓他看啊?傻不傻?我才不要!

何況,我會變成這樣,也怪白翟自己不好。想當年,我真的被他玩得很慘很可憐,不提那些惡作劇,光被各種流言荼毒就夠我受的了。

一度時間裡,我天天被某些女生指手畫腳地抹黑,她們甚至還自成了小幫派,妄圖孤立我。而這些,都是他的功勞。因為他,我的日子過得吵雜不已,直到畢業,也沒多少女性朋友。

雖說我對此並不是很介意,朋友在精不在多。真的朋友,不需要分性別年齡;真的朋友,自然不會被流言所動。

我的身邊,始終站著龔千夜他們,一直支援我,陪伴我,讓我度過不寂寞的學生生涯,我也算相當滿足了。

因白翟而關起的門,影響不了其他人為我開的窗。我得意洋洋地看著他俊美的側首:妖孽,邪不勝正,你是打倒不了俺的,哼哼!

“如果我說那個時候放出流言的人不是我,你會不會相信?”白翟突然轉過臉,看著我的表情竟有幾分嚴肅,嚴肅地不像之前的做作,漂亮的黑瞳裡,閃爍著特別的流色。

“啊?”我微微一楞,心裡突然一慌,毫無理由的,就是那麼一抽,餘波震震,“為什麼要信……當初,千夜去找你的時候,也是你自己承認的吧?”

“呵呵,也對。”白翟突然又回了笑臉,只不過這一次略略有些僵硬,僵硬中彷彿還有點兒火氣。看得我一驚一乍,總覺得這傢伙真的變得很厲害。

嗚,車站為什麼還不到,我要下去!我可憐巴巴地看著一路堵的交通,天殺的,這是澳大利亞啊!地廣人稀的澳大利亞,為什麼在還會堵車!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心慌,或許我看到白翟就應該心慌。他是超級霹靂無敵大黴星,而我卻和他有著最特別的緣分,就算不同年不同班不常見,體育課也總排在一起。

從某年某月開始,一直延續,不曾變化,直到他高二移民去英國的那年為止。

他走的時候,我被老爹老孃迫著去送他。因為不爽,所以強拖了一臉鬱悶的龔千夜一起。

朋友,就是要禍福與共嘛!那天同去的,還有一些愛和他一起打籃球的童年夥伴,勉強也都能算得上是我的竹馬。大院的生活,註定了我這個長得不怎麼樣的青梅,會有很多的竹馬。

當然這一點,院落裡的其他女生也一樣。只不過她們年幼的時候,沒像我玩得那麼瘋,等長大了,懂事了,再要和男生走得很近,也不是件簡單的事。因此我們中的好多人,早已自然而然地成了陌路,在街上遇見,也只是異常客套地一點頭。

機場裡,是慣有的離別依稀。因為除了我之外,其他人竟清一色的都是男生,所以也沒有人哭泣。場面安靜的有些詭異。

白翟和那些男生一一擁抱,看得我心裡直起雞皮疙瘩,不過氣氛使然,居然連千夜都意思意思地勾了他一下。

唯有我,木木地站在原地,嘟著嘴在心裡為可憐的過期日不落帝國靜靜默哀:叫它當年侵略我大中華,今日註定了我們要送個災星給它!哼哼!

記得那會兒,我藉著男女有別的口號,堅決要求只握握手就好。倒不是因為討厭白翟或者怎樣,我雖是記恨的人,但大家總算也是多年朋友,到了這時候哪還會計較那麼多。我只是單純怕他最後抱一下,也要搞出點什麼事兒來。物件是白翟的話,一切皆有可能!

只不過我千算萬算,還是沒算到他的回馬槍。他在臨進安檢時,突然旋身回抱了我一下,很用力的,抱得我身子骨發痛,差點沒慘叫出聲。

他在我耳邊留下的話,我一直都忘不了,因為太憤恨了!這傢伙有什麼資格說——“小彤,全世界最殘忍的人,莫過於你!”

靠他爺爺的,被他玩那麼慘的我還沒說他狠,他憑啥說我殘忍!

我和白翟的樑子,也就是那時,正式結了下來!

回憶在我迸斷青筋前結束,因為……終於到站了。

我沒有理他,顧自大步下了公車就往前走,出了五米後,才轉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