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沒有過,就代表著努力還差太多。不管要不要再考一次,繼續學習總是必然的無法躲過。
可是真的要起身了,才發現自己的腿腳麻得厲害,稍微一動都難受得恨不得滿地打滾。
對自己的愚笨,已到了連我自己都看不下去的地步。我無比悲憤地看著近在咫尺,卻怎麼都夠不著的書桌,心裡那叫一個恨啊!唉!
然還沒開始永遠說過就算的自我批評,身體貼著的門就傳來一陣有頻率的輕震,一段,一段,好像童年唱不膩的童謠,笨拙的暗號。
我知道,是他。
有過一些的掙扎,在想起龔千夜的那句——“抱歉,弄疼你了”時。
心情仍然很重,可是手還是自己抬起,拉動半癱的身體,扭開了門把,怪異地靠立著:“有事?”
聲音有些心虛似的底氣不足,輕得快要連自己都聽不見。低垂的視線,卻總是離不開斜對面緊閉的門,彷彿住在那裡面的龔千夜,隨時都會撥開這片不怎麼淳厚的白,微帶著憂傷的表情,無聲地看著我。
明明……就沒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地方。我揪著自己的衣角,太不熟悉這樣的位置,以及這樣的狀況。
站在我面前的白翟,沒有說話。他只是突然彎下身體,狠狠地、用力地抱了我一下,那冰涼的體溫,如來自遙遠的祖國的溫度,將這悶熱的空氣揮去。
短暫的剎那,恍若幻境。
我還沒來得及揣測其中的真實性,白翟已轉兒握住了我的手腕,將我拽出了房間,拉出了門。已然昏黑的夜色,突然刺進眼膜。回神時,已被漫天星辰披靡。
我習慣地一低頭,就看到地上的影子,一長一短,並站而立。不知道為什麼,複雜的心情居然一掃而空,甚至有點抽風地笑了出來:“我們好像藤蔓打結的冬瓜和絲瓜哦。”
“……”透著銀白的月光,我可以看到白翟額頭的黑線,及很不符合黑線哥哥的他的淡淡微笑,像晨風般,清透而溫潤,“小彤,你果然是隻傻瓜豬。”
“喂,喂,這位童鞋,要知道這裡可是澳洲,如果你繼續對我這樣的柔弱女性進行人身攻擊,可是會被警察叔叔抓去教育的哦!”我作狠地呲牙,在心裡大聲吆喝:澳洲的法律,偶愛你!
白翟笑著揉了揉我的發,不知道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