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才會選擇繼續緘默,甚至另尋他愛,就像電視裡常常演的那樣。
當然,前提是他確實很早就開始喜歡我。又或者,正因為我和卓奇走到了一起,他才確定了自己的心情。只是,為時已太晚。看著我和他無風無波,雖是平凡,卻很溫暖地交往著,便更沒有說出來的立場。
這些的這些,都來自我的猜測。因為,那是無法啟齒的問題,對我最重視的友人。輕輕撫上自己的唇角,有一種被烙印過的感覺。我還沒有忘記,龔千夜的那一吻,很衝動,很強硬,帶著(炫)畏(書)懼(網)的強勢裡,更有著難言的羞澀。
他握著我的手腕時,想要把我掐進身體,可是湊上來的……卻不過是唇貼著唇的……滿足。
純情的,讓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變得……好沉。如同這久久不肯落下的夕陽,碰著了千斤重的天空。
“小彤!”我還沒有晃過神,眼前突然放大了白翟的臉,然後,是他突然落下的……
啊……
換著說愛你(二)
他,他想幹嘛?
我驚悚地看著突然轉頭俯低,還越湊越近的白翟。那張熟悉到刻骨的俊逸面孔,此刻的逼近竟讓我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好……好尷尬!他到底想幹嗎,沒見大家都在一邊看麼,搞什麼鬼啊!我忍不住心裡一陣發虛,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餘光一掃,突然發現……所有人的臉上居然都帶著比我更驚悚的表情。
回神一轉兒,竟連白翟也不例外。這下,我可知道大事不妙了:“喂……喂,那個啥?我的頭上有什麼問題麼?”
“別動!”白翟低吼,素來嬉皮的臉面上,出現了少見的鐵青,那種嚴峻的樣子是我怎麼也想像不出來的怪異。
興許是從來不曾見過,我還真聽了他的話,乖乖地閉上了嘴巴。不知道為什麼,對這樣陌生的他,有些移不開視線。只能任他一點點地……靠近,感覺他的呼吸,隨著傍晚依然不去的熱流,慢慢地撲了過來。
啪——
突如其來的輕響,像一個惡魔的詛咒,打破了剛才有些粉色的尷尬和緊張感,立下了靜止的時間表。
我呆呆地站著,感覺自己頭頂有些微微的疼痛,並不尖銳地刺激著自己的神經。而似乎比我更為錯愕的白翟,帶著有些緩不過來的僵硬,維持剛才那個弓腰的姿勢。我模糊的視線,也依稀可以瞥到李沛霖和胡穀雨,帶著同樣詫異的表情。
千……夜?
龔千夜慢慢踱到我的身前,以很特別的角度,隔在我和白翟中間。那張素來純淨的面容上,是有些不自然的侷促:“蜘蛛而已,是有點兒大,不過看它的樣子,應該沒毒。別擔心。”
他的這番解釋,將他剛才那個突兀的動作,完全地合理化。大家都彷彿瞭然地接受,鬆了口氣似的繼續前行。可除了胡穀雨,每個人的心頭或許都有了些什麼特別的感受。一路上,竟再無打鬧嬉戲。
我輕輕撫上自己被拍過的腦袋,默默地跟在隊伍的後面,身邊依然是習慣陪著我的龔千夜,抬頭就可以看到和李沛霖並立的白翟,和剛才沒有什麼不同。只是耳朵一直嗡嗡地作響,無限重複著彷彿只是自己錯覺的那一句“抱歉,弄疼你了”。
龔千夜的那一句別擔心,用在他的那句話裡,是一點兒也不怪異的合理。可是,竟有種說給他自己聽的感覺。他,又在擔心著什麼呢?一向彬彬有禮,一向如同紳士,那種失禮的突然……又代表著什麼呢?
一直以來,龔千夜都表現得非常耐心,對我和白翟過密的獨處,也沒有任何的抱怨或者干涉。甚至於今天,他還給過我們太多的機會。至於他自己,和白翟的相處,也好得讓我都覺嫉妒。
一切都一切,都好像什麼都沒發生的自然。於是,我就可以任性地拖,隨意地過。大家也能這樣安安穩穩地繼續這樣打鬧著走下去。
我果然……還是太天真了麼?
回到自己的房間,我試圖自然地像往常一樣,嬉笑地扣上自己的房門,卻發現這樣的舉動,每個人都做得比我熟練。
我只能任自己僵著張古怪的臉,閉上房門,然後想被大石砸中一樣,無力地坐到了地毯上。
腿走得很酸,卻遠不如心上的大石,來得更難。我抱著膝蓋,腦海中的畫面反反覆覆,來來去去。現在憶起,仍會覺得今天的一切,就好像一出鬧劇,沉重的,複雜的,揹負不動……
這樣待著,坐著,想著,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只是突然想到應該看看外語,自己的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