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線,翻牆!聽著就像採那啥賊一樣。趙梓承又道:“可以差人來,找我的書童。”說著從衣內取出一方名刺,在右下角寫了兩個字:書亭。道;“書亭伺候我筆墨,也照管成書。你差人找他,晾這個給他看就行了。”易靈殊接過名刺,上好的紙,只有“趙梓承”三個飄逸的字,十分簡潔。那書亭兩個字與刻字一般筆跡,想來是趙梓承親筆,確實好書法。易靈殊道了謝,收好名刺。兩人再不說什麼,又靜靜喝起了茶。
自由身
易靈殊從茶樓與趙梓承分開,準備回將軍府。正走著,突然看到了遠處人影一閃,像是花顏。易靈殊微微一笑,這麼長時間沒見花顏了,還真有點想他。於是循跡而去。誰知人影在幾閃後就不見了,易靈殊站在巷中皺了皺眉:這裡並非商業街,看樣子是住家戶,而且多是寒門窄巷。這倒沒什麼,糟糕的是,這裡離花街後巷相隔不遠,是許多做下賤生意的人住的地方,還有一些暗娼。花顏,到這裡來幹什麼?
易靈殊散開五識,尋找花顏的蹤跡,很快就在一處門內發現了他的聲音,除了他,還有一個女子的聲音,年輕的女子。花顏道:“一共就三十兩銀子?太少了。怕是不夠。”女子道:“就三個月,還能有多少?我一路上花的就差不多了。”易靈殊忽然覺得好心情都被破壞了:三個月,花顏在她去軍營之前就認識了這個女子,到這裡不止一次。想起收了花顏,起初都因為他的堅持和痴心,也許他的痴心並不是因為對自己的好感。對一個過氣小倌來說,發現一個能贖身的客人必須要緊緊抓住吧?或許,是花顏自己騙了自己,將救贖當成了感情。那麼,這樣揹著她與人私會又為什麼呢?這一刻,易靈殊的心,突然很不舒服。她靜默了一會兒,走到那扇門前,頓了一下,還是輕輕推開了門。門裡有三個人,花顏,一個年輕女子,還有一個徐郎半老仍是風姿綽約,竟是當初那個老鴇子陽。子陽什麼時候來的?這個女子是誰?易靈殊突然什麼都不想問了,她看了看三個被驚到的人,面無表情轉身欲走。花顏見她要走,一下反應過來撲過去拉住她的衣襬:“小姐,聽奴解釋。”易靈殊拽了一下衣服,被花顏死死拉住,冷聲道:“放手。”
花顏已急的眼裡蓄了淚:“不是那樣的,小姐,不要趕奴走。”
“是我走。你放手!”
“不,奴死也不放。奴錯了,原諒奴一回。”
易靈殊見他眼中瑩光點點,卻拼命含著不敢掉下來,那樣急切地哀求,心下有點鬆動,那年青女子卻衝過來,拉花顏起來:“顏哥哥,別求她。有我在,再不教人欺負你。”易靈殊愕然,“顏哥哥”叫的好親熱!她再不猶疑,冷哼一聲,運力一抖震開了花顏,大步向往走去。
花顏急了,掙脫開年青女子,撲向已邁向臺階的易靈殊,哪裡追的上?從臺階上滾了下去,爬起來掌心蹭破了皮,眼角也青了一塊,沾著汙泥好不悽慘,他顧不上擦拭,又奔向易靈殊,口中叫道:“小姐,小姐!”年青女子跟著追出來,硬將他拉住:“顏哥哥,別追了!你看她如此絕情,哪有半點將你放在心上。跟著這樣的人,有什麼好。妹子好容易找到你,今後你有妹子依靠,還求她做甚!”花顏要推開她卻推不開,哭道:“你不懂,小姐生了氣,再不會理我。我可是小姐親手買出來的…。。”他眼見易靈殊消失了身影,痛哭起來。年青女子道:“啊,忘了這個,她若不給賣身契怎麼辦?我去找她,多使些銀錢,定將賣身契拿回。哥哥莫愁。”花顏聽了,越發傷心,由著女子攙回屋內,哭的無力。
子陽眼看事情發生,也是無奈。他終於擺脫了惡徒糾纏,從妓院脫身時,遇到了花辭。英姿少女,記得哥哥是為了養活自己被賣掉的,母父先後去世後,在鏢局學藝,邊攢錢邊打聽花顏訊息,終於找到了這裡。知道花顏被帶到京城,又一路尋來,子陽本就憐惜花顏,又想遠離延平是非地,就一同來幫她尋人,輾轉找到當初的商人打聽到花顏又被賣了,兩人已是十分黯然,最後幾經周折,才知道花顏被當初延平春霄一夜的客人贖走了,那客人是有名的小霸王,不通世事的易家三小姐,更是感嘆花顏命苦。花辭為自己兄長傷心。她不怕別人笑話有個做小倌的哥哥,當初顏哥哥在家時,那樣照顧年幼的自己,後來為了度過災年被賣,走前抱她親她,然後流著淚跟著人牙子走了,那情景深深刻在花辭心中。為了這些,花辭也想要保護自己唯一的親人,不再任人欺凌。花顏在三天前,見到突然找來的花辭和子陽時,十分震驚。後來聽子陽述說,血緣親情馬上拉近了與花辭的距離。可他也有擔心,既怕易靈殊知道自己與家人,過去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