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一樣,在聽完以後會受傷,或者會難過,會不知所措,會下意識以為這是場夢而選擇遺忘。
誰心裡都有一列名單,上面寫著‘不許他們忘記我’,雲沾衣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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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審判前。平子真子闖進了地下監獄。
卻沒有找到雲沾衣。
作者有話要說:1、雲沾衣從上次離開到這次回來,屍魂界這邊已經過了150年,這也是為何浦原喜助會習慣性幫她掩蓋靈壓,甚至要重新測量她的靈壓,以便做得更真實。不能讓屍魂界知道她無故消失,否則一定會有很多猜忌和莫須有的罪名。
2、浦原喜助說‘等著我’,是要帶她出來,因為雲沾衣說進無間地獄只是個‘誤會’。
3、雲沾衣把穿越、阿爾、加分、外掛……所有的事情,統統告訴了藍染。
4、她還讓藍染幫她傳達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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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番外 傾覆 。。。
從無間地獄出來的時候,平子真子看到了等在外面的很多人。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冷峻地望著出口,看到他一露面,揮手讓人拿下了他,再往後看,卻發現空無一人。
任由死神們湧上來綁了自己,平子從頭到尾平靜得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他看到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站在一旁,矢胴丸莉莎、猿柿日世裡、愛川羅武、六車拳西四個人站在浦原身側,其他幾位瀞靈廷的隊長級則站在另一邊。
平子被綁,日世裡幾人幾欲衝過去,卻被浦原喜助攔了下來。他沉默地望著中間那個人,想等他說些什麼,平子真子卻似沒接到他的訊號,旁若無人地、似笑非笑地咧嘴笑起來。
這一笑,讓所有人都怔在了原地。
接下來就是司空見慣的程式,他平子真子作為前五番隊隊長,擅闖瀞靈廷地下監牢劫獄未遂,被當場抓捕,臨時湊齊的中央四十六室把他關進了六番隊監牢,待雲沾衣的審判結束後再處置。
對這一切,平子沒有什麼感覺,彷彿從‘無間’地獄出來以後,他對很多事都變得無所謂了。什麼審判,什麼關押,什麼責任什麼交代,統統被扔在了腦後。就當他沒來過這裡,就當沒認識過雲沾衣。
藍染說雲沾衣死了,很早就身受重傷,即使不審判她,她也會死。
平子真子聽著,竟有一種荒謬感,就像誰開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玩笑,愚蠢至極。
他想到了那天雲沾衣在自己面前鞠躬道歉的情形,一向驕傲得誰都無法使之屈服的那個人,彎了九十度的腰,對著他,對著假面軍團說對不起。僅僅是道歉而已,卻讓人嗅出了告別的味道。當時平子望著她削瘦的肩,彷彿看到有什麼極為沉重的東西一瞬間從她肩上滑落,天上地下,從此我們再無瓜葛。
所以他才會追上去說‘我們跟你一起’這樣聽起來矯情又噁心的話。當時就想,不管她答應與否都沒關係,有些話是一定要說出口的,否則她永遠不會知道。她那個人就是這樣,永遠都需要別人主動,否則就會冷漠地視而不見。
現在想想,那個騙子嘴上說她仍會不告而別,實際卻已經說了她不會再回來。
平子真子坐在六番隊陰冷的監牢裡,沉思了很久才發現,自己真的很討厭她的說到做到。
人就是這麼奇怪,哪怕從前再陌生,只要某一天殊途同歸了,就親密了。假面軍團是什麼?歸根結底還是一群無依無靠,過去和未來都緊緊綁在一起的人。這麼親密的關係,為什麼有人就能夠說丟下就丟下,說離開就離開,說不回來就不回來?
平子真子想不明白,太累太麻煩所以他也不願意去想了。
關押期間,浦原喜助是第一個出現的人。他沉默地站在牢外,黑貓透過柵欄的縫隙鑽進來趴到裡面人旁邊,平子真子低著頭,當作沒看見。他想到那時自己帶著雲沾衣滿大街尋找能隨身攜帶的相框的事,想到藍染說,雲沾衣有句話要他忙幫轉達,沉默得就像自己被下了90級的縛道。
最後還是浦原先開口,他只問了一個問題——雲沾衣在哪兒。
平子頓了頓,抬起頭,咧嘴說,死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覺得自己身體裡的血液好像沸騰了一樣,如同全身的氣血都變成了蒸汽機,轟鳴著不停向上翻湧,彷彿隨時會衝出身體,呼嘯著爆炸開來。
書上說人在悲傷難過的時候,身體會因為發冷而顫抖,前五番隊隊長不由得在心裡鄙視了一番寫書人。哪裡是冰涼,已經沒有感覺了。
他長長地呼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