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壓下翻湧的情緒,沒有去看浦原喜助的表情。頓了很久,就在來人準備離開的時候,才又不冷不熱地啟口。
“雲沾衣有句話要帶給你。”
浦原喜助肩膀微微一滯,抬起頭,昏暗的光打在他的帽簷下,露出了那張蒼白的臉。
“什麼話?”
他的聲音有些抖,平子真子聽著,嗤笑了一聲。
“她說,即便到死,都不能忘記我。”
即便到死都不能忘記。
平子真子發現這個人實在太過自私。一面不停地離開,一面又央求著所有人不能忘記她,就好像是個不停想要表現自己的孩子,除了想得到糖果以外,還要吸引大人的注意,只有這樣才能心安理得,才能製造下一次的不告而別。
有沒有想過被留下的人的心情?
是不是隻要我們覺得你會回來,你就能毫無顧忌地丟下一切轉身?
他沒有去看浦原聽到那句話時的表情,因為又有人走了進來,要帶著他去中央四十六室。平子真子把黑貓抱向一旁,出門時和浦原喜助擦肩而過,他很想像以前一樣譏諷地笑,可牽動嘴角需要的力量很大,他懶得做。
四十六室既然能這麼快審判他,表示雲沾衣的死已經成為既定的事實。歸根結底這算是誰的錯?是誰讓她死了?平子真子覺得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也很想試試殺光中央四十六室的感覺,只可惜即使有人並肩戰鬥,為之戰鬥的那個人卻已不在。
站在審判大廳的中央,聽著那些上升為元老的人們義正詞嚴地辱罵著雲沾衣,批判著他的荒謬行為,平子真子一瞬間很理解為什麼雲沾衣和藍染都選擇了先拿這裡開刀。只可惜屍魂界的人實在太多了,若非全體死亡,這些制度永遠不會改變。
被辱罵的人都沒有跳出來反抗,他平子真子就也當這幫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