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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說壓制靈壓如同憋尿。”浦原喜助揉著下巴略微痛苦地說著,直接把雲沾衣到嘴邊的話噎了回去。後者終於站穩腳跟,因為看不見的緣故,伸手抓住了他的肩,順著摸上臉,“頭兒,真是你?”

“我聽不出你有驚喜,別故意。”浦原喜助有些無奈,卻沒有拉下她的手,“沾衣,我時間有限,你知道我來這裡的目的嗎?”

雲沾衣手一停,搭在了他肩上,“如果你問我叛變的事,我想說這是個誤會。只是……”

“既然是誤會,”浦原喜助打斷了她的話,“那就走吧。”

“等一下!”雲沾衣慌忙扯住浦原的衣角,“你要帶我越獄?頭兒你知道我做了什麼嗎?”

“你不是說這是場誤會嗎?”

“……你沒聽我說完啊!我不是說了還有‘但是’了嗎?”

放開浦原喜助,雲沾衣向後退了一步。她明白浦原來這裡想幹什麼,也對自己做的決定深信不疑。有些時候,人不能隨心所欲,即便面對的是最親近的人。

“你走吧,頭兒。我不會告訴你原因和我的目的,也不想離開這裡,我決定的事一向不改,你知道的。”

浦原喜助頓住腳步,定定地盯著前方,他知道在那片黑暗中,雲沾衣倔強地站在那裡。他甚至可以猜出她的表情,可眼睛看不見,只能抬手緩慢試探著,觸碰到了她的發。

“我已經是你的同謀了。”他半笑半正經地說道,“如果你堅持不走,我也得進來陪你了。”

“那種事不會發生。”雲沾衣知道浦原說的是他偽造假靈壓,因此笑了一聲,“你放心吧,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再說我在這裡很好,藍染是很棒的聊天物件。”

遠處傳來一聲很配合的輕笑,但卻沒有言語。雲沾衣並沒有避諱著藍染的存在,她明白自己一旦走了,哪怕藍染知道的再多也無濟於事。世界上不會有誰能像她一樣可以拋開很多爛攤子再也不管,人們終究會忘記她,此時不忘,以後也會。

“所以喜助,謝謝你來看我。”

雲沾衣向前走了兩步,準確而輕緩地把頭抵在了浦原喜助肩上。男人勁瘦的肩膀有些硌,身上淡淡的香皂味以及塵土味讓她有些難過。一想到以後都不會有誰再教她瞬步,揹她回隊舍,幫她做這樣那樣的事情而毫無怨言,想到這個她尊如師,親如兄的人以後會在漫長歲月中逐漸把她遺忘,她就忍不住想閉上眼就當這是夢。

浦原喜助一動不動地任她抵著自己,胸腔裡傳來簡潔有力的跳動,清晰地告訴他,他明白雲沾衣想做什麼,自己想做什麼。空氣中有大量的水分,因此格外清冷潮溼,浦原屈了屈手指,漸握成拳卻又在合攏掌心前鬆開。最終,他抬手拍了拍雲沾衣的後背,然後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這陰冷的無間地獄裡輕輕迴盪,帶著某種決心和強勢。

“等著我。”

浦原喜助就這樣走了,地下監獄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安靜。雲沾衣摸索著坐回牆角,一下一下地撥著自己的劉海。她總有一種預感這次離開後就再也不會回來,與其現在牽扯浦原喜助,不如讓她來了結,還有假面軍團,自她以後,瀞靈廷對平子他們的監視是不是會放鬆些?

“藍染,你有沒有被自己逼迫過?”雲沾衣對著空氣淡淡開口。有些事你明明不願意去做,可因為某些連最親的人都無法述說的原因而不得不做,爾後還要一遍一遍告訴自己,這是應該的,這是雙贏,這是最佳選擇。

“這種事你不必來問我。”藍染惣右介的聲音遠遠傳來,聽不出喜怒嘲諷,只是很平靜的敘述,“強者,或者說在這個世間存在著的人,只要活著,就一定會(炫)經(書)歷(網)一次這個過程,不是嗎?。”

“比如說你逼著自己迎合崩玉?”

“倒不如說是崩玉來迎合我。”

“逼著自己站得比誰都高的感覺爽嗎?不停地變強,不停的向前走的感覺爽嗎?”雲沾衣似笑非笑,也不知是在說誰。

遠處沉默了一會,隨後才聽到回答。

“沾衣你何不問你自己。”

雲沾衣被他的話噎了一下,不知為何忽然心情好了起來。她拍拍屁股站起來,提高了音量朝藍染所在的那個方向說道,“我來告訴你我的原因和目的吧,藍染隊長。”

總要有一個人。

這個世界上總要有一個人來分擔她的秘密。不是阿爾,也不能是浦原平子夜一,不能是銀時高杉,不能是緹奇亞連雲小樓林螢。

總要說一次才行。而聽的那個人必然不會像上面列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