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他揚手將畫丟在了地上,“扔著。”
在好看的花,看花人不喜,要著也無用。
***
入夜,許媽媽叫人給何瑾帶信來了。
說是昨夜,何婉和何嫣剛從梅園回府,徐氏就上書房找何晏黎鬧了去,正是觸了何晏黎的眉頭,他一氣之下,搬去了後院與四小姐何婷同住,且徐氏的解禁之日也遙遙無期了。
何府後院裡尋常只住著四小姐何婷,和患了癔症的何曉蓉,如今徐氏去了那,與這兩人成了鄰居,何婷不愛言語,為人冷冰冰的,但沒有什麼,只是何曉蓉沒日沒夜的瘋笑聲讓徐氏精神潰決,幾近抓狂。
徐氏終是知道怕了,立馬尋了個會寫字的奴才寫了封家信然後悄悄令人送出了府,她以為有徐安求情自己定能脫離苦海,早些離開後院,卻不知,徐安救得了她一次,卻救不了她第二次。
作者有話要說: 補完~~
☆、第二十章
何婉從丞相府中帶回的那盆蘭花讓何晏黎喜得幾夜都未閤眼,來人登府若要尋何大人都要到後院的賞花處去瞧,然後聽何晏黎吹道這蘭花的來歷後再說正題。
何晏黎原本打算將那盆蘭花放在大廳首席上供著的,但由於屋內光線昏暗,變又將那花請到了後院特置的一方土地裡,由專人照看,就是掉了一片葉子何晏黎也要興師動眾的叫人安回去。
一盆小小的蘭花尚不足以讓何晏黎如此欣喜若狂,但這兒盆蘭花卻是紀廣居叫何婉帶回的,裡面的以為不言而喻,紀廣居有意與何府結親。
何晏黎攀附國公府便是為圖個錦繡前程,陸韻之陸彥雖處處點撥提攜他,但都是走的正道,有能者居上,步伐緩慢,但丞相府可不一樣,何晏黎一同僚正是得了丞相的幫襯一連官升兩銜,調到了吏部,瞧著何晏黎心裡直癢癢。
先前何晏黎斷了的心思又死灰復燃,他原本已是丞相瞧不上他這小官小吏,但今日看來,他倒是想錯了法子,心中不禁對國公府那處涼了半截,待丞相府卻是熱乎起來。
心情一號,何晏黎瞧著徐氏也順眼了許多,加之徐安送來的求情書,何晏黎也就讓徐氏搬回了遠處,何嫣也從安氏那回到了徐氏屋裡。
何瑾在國公府又呆了幾日便回何府了。
一進府正打算先去見何晏黎就叫小丫鬟領去了後院。一貫回府見父兄皆應在大廳裡,此回怎就換了地方?何瑾心思一轉,問了那丫鬟幾句便沉下了臉色。
紀廣居送來蘭花的意圖何瑾知曉,前世何婉就進了丞相府,如今只是提前了些許時日罷了,何瑾瞧來倒不驚奇,她也料到何晏黎會轉變心意,卻沒想到竟是這樣毫不顧慮相國府,明目張膽地告知了世人他的態度,真真是個忘恩負義之徒。
何瑾一面想起何晏黎,心中酸澀,一面又對紀廣居的意圖起了疑心,若是想拉攏何晏黎打擊國公府,扶正安氏即可,怎又要多此一舉的要將何婉娶進丞相府,若說前世是為了逃了先帝的賜婚甩開自己而選了何婉倒還好說,眼下卻又為何要急不可耐的選了尚為及笄的何婉?
何晏黎還未升官,何婉如今也只是一小官庶女,紀廣居如此幫襯何婉究竟有何企圖?何瑾知道這絕非只是為了拉攏何晏黎那麼簡單。
收了心思,見到何晏黎後,何瑾雖表面恭順,心中卻是思緒萬種,何晏黎記起何瑾得罪了紀文懿的事,心下便不舒爽,隨便說了幾句便將何瑾打發了。
何瑾面上裝出一副恭敬孝順的女兒模樣,退出了後院,心中卻是下定了加快計劃的心思。
回到屋裡,瞧著木桌上的首飾,何瑾扮出一副驚慌失色的模樣,然後四處翻找,妙珠機敏立馬會意,顰蹙起眉頭,問道:“小姐可是丟了什麼首飾?”
“你可瞧見那白玉楊花簪?在國公府時我便想起了那簪子,只想是忘在府中了,但眼下四處尋遍了卻未瞧見。”
“哎呀,”妙珠瞪眼驚道:“小姐可是院子裡出賊了!”
妙珠一嗓子,叫屋外忙裡忙進的丫鬟奴才們都頓了頓手腳,心裡一驚。
有一膽大的奴才煞住腳步正想往細裡聽,就見妙珠冷著臉走了出來,而後讓豆黃趕忙去主院將許媽媽請來。
院裡的奴才面面相覷,大氣不敢出一個,除了風聲,院子裡一片寂靜。
許媽媽風風火火的趕來,將何瑾院子裡的奴才挨個提溜盤問,不一會兒就找到了那個“偷”首飾的丫鬟。
竹汀先就給那丫鬟講道清楚,此時小丫鬟雖是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心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