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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是毫無懼意,這丫鬟不是別人,正是當初打壞了琉璃盞,又從何瑾得了銀兩給家母看病的齊梅。齊梅是個憨實的丫頭,但這次她卻是“狡猾”了一回。

許媽媽審問了幾句,齊梅就全數招來,直指是徐氏院裡的二等丫鬟,鶯桃迫使她做的這偷雞摸狗事兒。

鶯桃給人抓來時正在園子裡嗑著瓜子同旁的丫鬟嘮著嗑,瞧見一夥子人衝來押了自己,鶯桃破口大罵,到了何瑾的園子裡她還嚷著要讓三姨娘給自己做主。

何瑾自然不會讓徐氏有機會將到嘴邊的果子又扔回樹上,這頭妙珠璇魚幾個審問鶯桃,那頭許媽媽親自待人去了徐氏院裡翻查。

小丫鬟拿來首飾都叫鶯桃賣了又能翻出什麼來,再說她壓根就沒見著那白玉簪子,想到此鶯桃心中不由的理直氣壯起來,一口咬定自己是冤枉的。

何瑾早已將待首飾給鶯桃的丫鬟遣去了別處,所謂的白玉楊花簪何瑾壓根就沒丟,而是擱在許媽媽身上在,不論鶯桃手裡還有沒有剩下的贓物,這白玉簪子一定就是她偷的。

聞到風聲,安氏忙趕了來,在院前她正遇到杏眸圓瞪,嘴裡喋喋不休地咒罵如潑婦一般的徐氏。

方才在許媽媽那吃了癟,徐氏便怒氣騰騰的上何瑾這鬧了來。

安氏徐氏談吐俗氣,打扮得一副狐媚樣,心中蹙眉,臉上卻是露出關切之意,邁著碎步朝徐氏迎去。

“作踐的老東西,找死的狗奴才!也不掂掂自己斤兩,就敢往我頭上撒土!別以為背後有個野崽子撐腰,我就奈何不了她個賤胚子了!”

徐氏罵著,步子極快,倚翠跟在她身後忙著用手牽住她垂地的錦緞絲綢繡錦花的大紅裙襬。

融化的雪水淤積在坑坑窪窪的泥土裡,變得渾濁。

徐氏只顧著去給何瑾好瞧,壓根不瞧路,走的全是不滿泥潭的小道,可是苦了跟著服侍她的倚翠。

徐氏步伐不穩,一個踉蹌險些摔個狗啃泥,幸好叫倚翠扶住,但她本來為顯飄逸好看而特意加長了裙襬卻拖在泥水裡溼了一大塊。

徐氏回首就給了倚翠一巴掌,倚翠臉上還未消去的疤痕下又多添了一道血痕,“沒用的東西!你想摔死我呀!”徐氏正揚手欲再給這無用東西一巴掌,卻是叫安氏打斷了。

“妹妹,怎生得這大火氣?這番步子匆匆可是要去哪兒?”安氏明知故問,徐氏知曉她暗中耍手段的能耐,只是敷衍回了幾句,就同她一道進了何瑾院子。

何晏黎那也知道了何瑾院裡的事兒,若是以往他定要親自審理以表對何瑾這嫡女的重視,但眼下他卻懶得搭理這煩心事,讓安氏去瞧瞧也就罷了,他自個兒在書房裡喜滋滋讀著丞相府遣小廝送來的信函。

紀廣居在信中有意邀約何府幾個小姐去相國府做客,且特意指明瞭何婉,誇讚她溫嫻大方,言語中頗有暗示之意。

何晏黎得信大喜過望,立即提筆落墨,洋洋灑灑了寫了幾頁回信,而後決定親自登門給紀廣居送去,此時他剛乘上去相國府的轎子。

卻說安氏同徐氏一進何瑾的院子,就瞧見一眾奴僕低頭垂首的站在院子裡,大氣不敢出一個,何瑾身旁的貼身丫鬟,站在石階上訓斥著,聲音不大,卻是字字刺耳扎心。

妙珠瞧見徐氏她們進來也未停下,待兩人走到近處,才揚起笑朝她們迎去行禮。

徐氏冷哼一聲,怪腔怪調說起了酸溜人的話,“哎喲喂,瞧瞧這排場,何府嫡小姐的本事可真不小呀!今兒個丟了個小簪子就要挖地三尺,滿何府的找,連我那小院子都不放過,平白無故的竟還將我的貼身丫鬟擒了來,明日裡再丟些什麼,可不就要鬧翻了天啦!”

徐氏還欲再說什麼卻給人打斷。

何瑾裙襬微揚,髮絲垂肩,她笑視來人,神色不怒而威,“鬧不鬧得翻天,何瑾不知道,但若這白玉楊花簪若尋不到了,整個何府都要大難臨頭。”女聲中含著笑意卻叫人頓生寒意。

何瑾扶住竹汀的手,慢步走下臺階,瞧著徐氏,她冷冷一笑,“三姨娘,這禍害全府的罪名您可擔得起?”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一章

先帝爺生母出生陸氏,乃陸氏太爺長姐,這白玉楊花簪便是老祖宗入宮前“借”與陸氏一族的,借來的東西理當歸還,但老祖宗要陸氏還的卻不是這白玉簪而是陸氏一族世代效忠皇室的承若與忠心。

老祖宗這番消了太祖爺對陸氏外戚干政的疑心,護住了陸氏,也就此斷了她與陸氏的關係,表明自己就此為天家人,與陸氏再無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