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詞,她心裡也早就失了底氣,存著一絲僥倖拼了顏面才吵到現在。見何晏黎滿面怒氣的視著自己,徐氏頓時也不敢再鬧騰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安氏聞風趕到時,何瑾已回到了自個的院子裡。
此番一鬧何晏黎禁了三姨娘的足,且勒令何嫣搬出了徐氏的院子,只道是怕那不識好歹的婦人教壞了孩童。
徐氏本就撒手何嫣未有多管教,讓何嫣遷出去她倒也不急,只是那瞧不到頭的禁足令讓她又急又惱。回到屋裡她就嚷嚷起來,一眾丫鬟皆給其打罵一通,徐氏卻是仍不解氣。
入夜,徐氏翻來覆去睡不安穩,只聽耳邊有一戲子在咿咿呀呀地唱,那聲音像一雙白淨修長的手在她身上撫摸挑逗,徐氏風韻猶存的臉上如喝醉酒般浮現出酡紅色,身子燥熱心中也似有團急火待人來澆熄。
徐氏翻身而起一咬銀牙,大聲喚了倚翠進來。
門吱呀作響,帶進一陣晚風,吹動了屋中燭火,忽明忽暗,倚翠瘦弱的身影在昏黃的光線中隨風搖晃,“夫人。”
倚翠躬著身子恭順地小步邁到床榻邊,她臉上的傷已結了道不深不淺的深褐色的疤,在她嫩滑的臉蛋上顯得極為惹眼。
徐氏瞧也沒瞧倚翠,仍由那人彎著身子伺候著,她兀自起身下榻,從紅漆描金樟木櫃裡拿出一小疊銀票瞧了瞧,似在猶豫,又過了會兒才邁著步子將銀票放在了倚翠手中。
女人攥著銀票的手久久未收回,瞧著那些將要交出去銀子,徐氏心有不捨,但想起那張白淨如荔枝剝殼水靈的俊俏面容,她又心口一緊,終是心甘情願的鬆了手。
抬起眸子,冷冷地瞧了眼頷首垂眸的丫鬟,徐氏道:“你今晚就將這交到駱公子手中,就道夫人這些日禁足於府中,心中鬱結不暢,請駱公子明夜來唱上一曲給妾身排解憂慮。”
倚翠自然是知曉徐氏話中意思的,她微微垂眸隱去眼底的那絲怨恨與哀愁,得了話便順從地退下了。
房門再次發出吱呀的聲響,風來不及湧進就給關上的房門阻擋在了屋外。
何瑾房中的燭火還亮著。
“可都瞧清了?”
“回小姐的話,奴婢兩隻眼都瞧得清清楚楚,偷偷摸摸從後門離府的那人正是三姨娘院裡的丫鬟,倚翠。”
伺候在何瑾身邊的正是她從國公府帶來的丫鬟妙珠,比起璇魚,妙珠更是個機靈的,也是在何瑾身邊待著最久的,在國公府妙珠就一直服侍何瑾,此次回府外祖父便讓何瑾將人帶了來。
璇魚,妙珠,竹汀,此三人中妙珠最是得何瑾心意,做什麼事說什麼話妙珠心裡都有個譜,何瑾吩咐的事兒,不用多說她也能安排妥當,甚少叫人費心。
倚翠。。。何瑾在心中默唸,緩緩揚唇作笑,瞧著妙珠道:“你且下去吧。”
“是,小姐。”妙珠俏皮地應聲,而後退步而出帶上了房門。
倚翠?呵,三姨娘呀三姨娘,你怎就這般不長心眼呀!
何瑾又笑了笑,心中將日後的事盤算好,便閤眼安然睡去。
次日一早用過膳,安氏就帶著何婉上門探望來了。
何嫣搬出了三姨娘的院子正是住到了安氏那,聽院裡的丫鬟嚼舌說這後孃的活正是何晏黎給安氏攬去的,安氏向來賢良淑德,聽了何晏黎的話,是笑著應下。
何瑾這處瞧來,對何嫣,那安氏怕是沒臉上笑得那樣和藹可親。
掉進池子裡是三姑娘何嫣,又不是她何瑾,安氏領著何婉一大早趕著來又是哪的說法?
哼,何瑾抿嘴冷笑,她心裡明暢著呢,安氏是錯過了昨日的好戲,今日親自上門來探探虛實來了。
“姐姐。”何婉一進屋就熱切地三兩步走到何瑾身旁,美眸中噙著焦急與關心。
不愧是安氏養出的閨女,何瑾在心裡感嘆,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對於何婉,何瑾都是嫉妒與羨慕的,但說到所恨之人,何婉並不在其中。
母親之死若查清是安氏所為,何瑾要對付的便是安氏,而非何婉。
再言相國府那處,何瑾如今只能防著,暗中積攢籌碼,人不犯我不不犯人,相國府如真要同前世一般下狠手,何瑾當然不會坐以待斃。
何瑾與相國府的恩怨也同何婉無關,前世何婉雖是成了紀羲禾的夫人,但打壓杜府之人只是丞相父子,若說何婉幫紀羲禾出謀劃策何瑾倒有怨恨她的理由,但憑紀羲禾的才智絕然是無需何婉幫助的。
話說盡,何瑾並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