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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子有什麼好偷的,好搶的嗎?都是二手家電!”楊漾盯著他的眼睛,大聲地說道。身子卻小心翼翼地移動著,慢慢地移到了洗手間的門邊,一伸手就摸住了那根棍子。

很顯然,這個動作被那男人看到了。他滿不在乎地掃了一眼她手邊的棍子,濃眉往上一揚,用手背攏了攏額前的頭髮,有些不耐煩地說:“沒想怎麼樣!回答我,你是誰?這是哪兒?”

楊漾被這人強勢的氣焰給震住了,實在猜不透這人想幹啥!她說:“你又是誰,為什麼到我家裡來?”

兩人問的都是平平常常的話,可誰都不願回答對方。這種處境下的溝通,相當的困難!男人失去了繼續詢問她的耐性。只扭轉了頭,朝房間的四處張望著。他站了一會,有點茫然地盯著窗外說:“喂,你會不會說話,這裡到底是哪裡?”

看這神情,確確實實對來這裡目的一點都不明確,而且並不像是要侵犯她的家,她的人。楊漾有點懷疑他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便答到:“西區光明路菊花巷。”

“西區光明路?”男人的眼睛一亮。他住的雲霧山是北區還要偏北的地方,那離家豈不是已經很遠了!那貨車兜兜轉轉的行駛了那麼久,他都不知在哪了。又有七八年沒有回來,對這裡感到相當地陌生。他低頭思忖了一會,往口袋裡掏了掏,嘆了口氣。視線又轉移到了窗臺上,快步走過去,掀開窗簾往外望。一會,他回過頭來對楊漾說:“水,我要喝水。”這種從容不迫的樣子,好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不,還要更過分,好像是對傭人下命令一樣自如。

楊漾覺得這人突然闖進來;倒像迷路了;應該不會立即傷害她。她緊張地猜想著他下一步會幹什麼,什麼時候會離開。她的心始終不能完全鬆懈下來;叉著腰,依舊握著棍子說:“你不要太過分啊!自己都闖到我家裡來了,難道我還要伺候你的茶水啊,神經病!喝完,趕緊給我滾!”

那男人就瞅到了電視機旁邊的飲水機。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像是很將就地從那一疊一次性杯子裡,抽出了一個。

他彎腰倒了水,飛快地一口喝盡,一直喝了四杯。

楊漾看他喝水時的貪婪樣子,頭髮亂蓬蓬的,衣服也發了皺;身體也很疲憊,猜想他是不是沒給水喝沒給飯吃的被關了幾天;然後拼了命逃出來了——難道是精神病院專門被隔離起來的,有攻擊性的病人?

這樣的人居然給運到她家裡來,簡直像中了頭獎一樣蹊巧。

楊漾心裡又緊張了幾分,抓緊了那根棍子,心想,不要輕易惹惱他。給神經病殺了可就冤了。

聶皓喝了水之後,雖然覺得身體有點累,但心裡輕鬆多了。畢竟從籠子逃出來了——未來不會被人操縱了,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裡。但逃跑計劃尚未完成,還得仔仔細細地計劃一下。也許還需要眼前這個女人來幫忙。但這個女人像看□犯一樣的眼光看著他,驚慌得像只中槍的鳥。

他想了想,決定跟她解釋一番。可怎麼樣可以讓她放鬆一點呢?

聶皓把杯子放下,抱著胳膊,交叉著雙手,轉身看著楊漾,把語氣放緩了一點,用輕鬆地口氣說:“你,過來。”這句話一出口,他又有點後悔了,這話說得太隨意,太友好了,搞不好她會誤會。

楊漾又嚇了一跳。天啦!果然是神經病啊。喜怒無常!

她一直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盯著他觀察著,發現他臉上已經換了四五種表情了。一會驚奇,一會惱怒,一會煩燥不安,一會目光茫然!現在居然……無緣無故地心情很好了。雖說她敏感了點,但這人變化之快,實在讓人咋舌。

楊漾懷疑他過一會,又會對她勾勾手指,露出個漂亮的笑臉,說:“來,過來嘛,讓我來殺了你嘛。”

那男人看楊漾驚呆了的樣子,覺得很訥悶又覺得很好笑:莫非自己真的長得像個罪犯,流氓?

兩個人對視著,互相揣摸著各自的心思,卻是越揣測越遠。

楊漾越來越恐慌了,決定冒一下險。她飛快地衝到茶几旁,揀起了手機,開啟蓋子,摁下110的鍵。她太緊張了,手指發著抖,結果只摁了個11#。聶皓很快地意識到她在做什麼了,心裡一驚——如果被警察抓走了,那就白勞累一場!

他趕緊伸過手去搶她的手機,急急忙忙地說:“別這樣!我沒想傷害你,不要報警。你先聽我解釋,好不好?”

楊漾緊捂著手機,邊後退邊躲躲閃閃,嚇得花容失色——他到底是向她衝過來了。她驚慌失措地尖叫了一聲,罵道:“臭流氓,滾開!”聶皓怕驚動鄰居;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