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鬼妹戀愛不要抽菸,他一一乖巧應承,事實上卻是陽奉陰為。偶爾,老媽飛來試察,他也能裝做優良學生的樣子應付得很完美。

聶皓反問道:“你打算強迫我結婚?”

聶太太精明的眼睛閃了一下,語氣放軟了,勸說道:“皓仔呀,我也是想你安定下來。我知道你要像柯布西耶一樣成為名建築設計師,但你滿世界看些破建築,畫速寫到什麼時候?你爸撂下這麼重的擔子下來,讓媽操持了這麼久。你都二十五了,好意思累你媽到死?我們七八年沒在一起生活了,陪陪媽媽不行麼?”

聶皓從來不願與老媽明裡對著幹。應付刻板的她,他早自有一套方法。他親暱地攬過她的肩膀,擁緊了說道:“我知道你辛苦了!訂婚再推遲一年,我還要去冰島呆一陣子。回來我什麼都聽你的。”

這匹野馬放縱得夠久了!去年說去埃及寫生,今年去冰島!這一走,不知道又會跑到哪去。聶太太雖是個纖瘦的女人,卻有著男人的鐵腕。她心硬了,說道:“我和明家已經商定好了,不能再反悔。你的護照我先替你收著啊,信用卡改明兒也替你凍結了。”她手一揮,兩個保鏢上前來,交待:“在訂婚前的這個月,保護好少爺。”

聶皓開啟書櫃,隨意抽了本書翻起來。一個字眼也看不進,又把書胡亂地塞回去。這時,書櫃第二層夾在書中的一個打好結的淡綠色錦盒映入眼簾。他才想起來一件事來:他答應了美國的一女友要寄一把蘇州產的香扇給她,買好放書櫃裡一兩天,忘了寄了。

聶皓把管家趙進叫進來,問道:“趙叔,我東西要寄,快遞公司要多久才能到門口。”

趙進是個子不高的中年人,有一雙像鷹一樣銳利的眼睛,架一副金邊眼睛,為人不苟言笑,做事沉穩細緻,在聶家做事很多年了,很受聶家人器重。他說:“最快也要一個小時。”

聶皓皺眉想,住山上就是麻煩,問道:“快遞公司的車能進咱院子裡嗎?”

趙進點頭說:“可以。但只能停在前門兩百米內的空地上。”

聶皓眼睛一亮,揹著手走了幾步,說:“麻煩你替我做件事。我要託運些東西給朋友。一箱子香扇要運到美國。一個大漆器衣櫥,一個唐三彩要送給朋友,最好弄些牢固的大箱子,這是結婚禮物不容損失,你都替我安排吧。”

趙進點頭應好。半小時後,他指揮著幾個工人抬來幾個大紙箱進了聶皓書房裡。把幾個裝飾用的老古董包好,一件件都搬進箱裡了。正要抬著走出門時,聶皓手一揮說:“等等,還有一樣東西。一個檀木雕的臥佛,在樓上雜房,趙叔麻煩你帶他們去搬一下,連著要一齊運過去好了。我就睡了,把東西運好就OK,不用叫我了。”

於是,裝著一大箱古董的卡車就浩浩蕩蕩地開下山去了。

聶皓感受著重重的鐵門在身後緩緩地合上的聲音,心裡開心想大叫一聲:爽!他們至少要到下午的時候才來叫他睡起床,然後會發現睡在床上只是塞了床被子而已。只是,他待在這箱子裡,動也不能動,只能稍稍轉頭,實在有點難受。多虧能幹的管家找了超大箱子,他一米八的個子縮著身子也鑽進去了。

車子沿著越來越寬闊的山路飛快地到了山腳下,再十分鐘就可以進城了。

聶浩縮在箱子裡;捂著鼻子避開這嗆人的樟腦丸味,腦袋昏昏沉沉地隨著車子的一蕩一蕩的;勉強閉上眼睛打了個盹。根本料不到自己半個鐘頭後;會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房子裡。

而這個房子的女主人;此刻正推開一家花店的玻璃門走上街頭。她著一套白色的運動裝;戴著咖啡色墨鏡,昂首闊步地走在正午的陽光下,陽光炙熱如流動火焰,街邊花圃裡種的蘭草軟軟地垂下了頭,像在打瞌睡了。楊漾額上背心裡都熱出汗來,但她笑容燦爛,絲毫不受天氣影響。陽光灑在她身上,拉下一個彷彿跟不上她腳步的影子,利落的步伐,矯健的身姿讓人想起從操練場下來的英姿颯爽的女兵,她秀氣玲瓏的眉眼中透出一股女人少有的英氣。

她在街頭拐角的一家咖啡店門口停下了。掃了一眼手裡的一卷晨報和三枝玫瑰,拂了拂頭髮,甩甩眼鏡上的汗水;然後大步流星地走進咖啡店裡。

侍者迎上來時,有個男人也站了起來,拿著手裡報紙向她搖了搖。楊漾打量了他一眼:剪小平頭,戴黑邊眼鏡,格子襯衣的領口每一粒釦子都扣得很嚴實,看上去像個老實巴交的高中數學老師。樣子倒與朋友描述的差不多!

楊漾朝他走過去時,口袋裡的電話鈴色響了起來。裡面有個粗獷的男聲說道:“請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