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許媽對這個家還真是盡心盡力,後來她跟江漠遠一商量,他也同意讓許媽就留在別墅照顧他們的起居飲食。許媽的手藝很好,聽說她老公就是挺厲害的大廚,但再厲害也不及她,她曾很驕傲的跟莊暖晨提及,她老公的手藝其實都是跟她學的,只是女廚師不好當。
莊暖晨一向喜歡吃許媽燒的菜,不油膩很清爽,而且許媽是個極其聰明的人,今天她和江漠遠多吃了哪幾道菜她都會謹記於心,短短的幾個月下來,他們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許媽都一清二楚。
餐桌上依舊色香味俱全,空氣中還縈繞著紅酒的醇香。
莊暖晨剛入座,許媽就走了上前,她以為許有事情要跟她講,剛要開口詢問不曾想許媽看著江漠遠欲言又止。
“許媽有事?”江漠遠拿過筷子,見狀後淡淡問了句。
“那個……先生,有件事想要麻煩你呢。”許媽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
江漠遠看了她一眼,“家裡有事想請假?”
“哦,不是不是。”許媽趕忙擺手,想了想道,“是這樣的,我有個親戚明晚過生日,邀了我們兩口子參加,我們合計著也不能空手去就想著買瓶紅酒當禮物了,我那親戚很喜歡紅酒。但我和我家那口子對紅酒都不懂行,想到先生你一向有收藏紅酒的習慣,對紅酒一定很懂行,你看……能不能給我寫幾個紅酒的名字,到時候我照著去買。”
“你親戚做什麼工作的?”江漠遠意外問了句。
莊暖晨奇怪地看著他,平白無故問這個做什麼?
“是在一家外企工作,好像剛升職是個小主管。哦,就是我那個嫁到本地來的表妹,是她兒子過生日。”
莊暖晨斂著長睫,這個親戚她不是沒聽許媽提到過,因為嫁了個當地人還頗瞧不起許媽一家。
江漠遠略微思考了一下,“這樣吧,你直接在紅酒窖裡拿一瓶送過去吧,d架f格的幾款都適合你的親戚。”
她抬頭看著他略感驚訝,平時看他面無表情沒想到對下人還挺好,雖說她不懂紅酒但也知道,不是所有紅酒都能進得了他的酒窖,他向來有收藏紅酒的習慣,酒窖裡的珍藏價碼高達上億。所以一直以來她都很少去酒窖,因為一進去她就更自卑,裡面說不準隨便拎出來一瓶紅酒的身價都比她高。
當然,許媽也清楚酒窖的高額身價,一聽江漠遠這話受寵若驚,“先生不用了,酒窖裡的那些酒太貴了,我——”
“去拿吧,別因這點小事影響工作。”江漠遠風輕雲淡說了句。
許媽感恩戴德,謝了又謝去拿酒了。
“d架f格?什麼價位?”莊暖晨好奇地問了句。
“f格上的紅酒是當年途徑波爾多瑪歌酒莊的時候附帶收的一瓶,在市場上的售價已經在四萬五到五萬之間,許媽那位過生日的親戚剛升小主管,喝這款酒還算合適,不會太奢貴也不會太寒酸。”江漠遠夾了一口青菜放到她面前的盤子裡淡淡說道。
莊暖晨這才明白他為什麼問對方的職業。
“真是奢侈,四五萬的酒說送人就送人。”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沒話找話了一句。
“在北京拼不容易,許媽這麼勤勤懇懇工作的人應該受人尊重而不是歧視。”
她明白,他話裡話外是說許媽的親戚,江漠遠是個深諳人情世故的男人,雖說許媽只提了那麼幾嘴,但他也察覺出了許媽的辛酸。
暗自嘆了口氣,她又想到他剛進門時候的言語,心頭泛起漣漪般的觸動,這個男人也許沒她想得那麼……狠。
“謝謝你。”半晌後,她忍不住由衷地說了句。
江漠遠挑眼看了一下她,“為許媽?”
“不,為了我自己。”莊暖晨夾了一口米飯入口,慢慢嚼著,米粒自然的甘甜順著津液滑入咽喉,有那麼一點點的溫暖。
江漠遠停下筷子,看了她好久才開口,“為什麼謝我?”
“因為你沒再逼著我辭職。”那晚他的態度如此堅持,她還以為他一定不會讓她在萬宣繼續工作了,沒想到今天他反而將車子送給她,跟她說這樣一來見客戶的時候不會太寒酸。
從未後悔後
江漠遠聞言她的話後淡淡勾唇,“可能的話我還真想逼逼你,在家老實待著總好過在外面拋頭露面。愛蝤鴵裻”
“那你還送我車?”不知怎的,她的心情略感輕鬆。
這種感覺有多久沒有過了?似乎很久很久,自從他因為顧墨的事徹底撕破臉皮後,他們兩個就好像再也沒這麼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