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暖晨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只能一臉謹慎地看著眼前一幕。
顧墨將她扯住,拉她坐在身邊,“沒用的,你以為對方公司喜歡跟媒體糾纏?跟我簽約的那個人早就溜到國外去了,想找也找不到,對方只能緊揪著我不放。其實當時也怨我,因為沒有調查清楚就著急簽了合同,而且為了能夠促成這單我還為其開了證明,從嚴格意義上來說,的確是我的責任。”
莊暖晨心疼地看著他,這個時候她真希望自己變出四千萬放在他面前,這樣他就不用這麼苦惱了。
“還有,你剛剛說什麼?你母親的醫療費?”江漠遠慵懶打斷了顧墨的憤怒,眉梢眼角盡是關切,“之前我也的確聽孟嘯提及過,說你母親只能依賴儀器生存,也對,得了那種病真的很費錢,幾百萬總有了吧。”
侍應生點頭,沒一會兒三杯熱騰騰的飲品端了上來,侍應生又無聲退到了一邊。
“那你就心甘情願賠款?”莊暖晨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四千萬,不是小數目。”
江漠遠抬眼看了她一眼,眸裡的光亮輕輕閃了一下,淡淡說了句,“你也坐吧。”
莊暖晨生怕顧墨鬧出什麼事端來,拉緊他低聲勸說,“咱們走吧。”
“江漠遠——”
莊暖晨沒心思聽電話裡講了什麼,大腦正不停旋轉的時候,顧墨結束通話手機,無奈苦笑著搖頭。
他已經染上麻煩,這個時候再生事端的話那徹底沒活路了。
“別打了!顧墨,住手!”說著衝了上前,死命拉著他。
“沒用,所有的證據都對我不利。”顧墨搖頭。
兩人的爭執已經引起了侍應生們的注意,顧墨見狀後一把將手鬆開,眼裡冒著火。
顧墨點頭。
顧墨倏然攥緊了拳頭,牙根咬得咯咯直響。
莊暖晨聽得窒息,“怎麼突然會發生這種事?”
“一杯黑咖啡,再給這位先生來杯參茶降降火,這位女士就牛奶吧。”江漠遠淡淡吩咐了句。
是顧墨的手機。
“放開!”顧墨再次推開她,二話沒說直接在江漠遠對面坐下,莊暖晨咬了咬牙,站在原地沒動,清冷的光交織著會所的燈光,落在她臉上倍顯蒼白。
“必要的時候我會讓下價錢,當然,這是下下之策。”顧墨攥緊她的手,輕聲道,“我只是很奇怪,這件事太巧合了,好像被人算準了似的,先賠款然後又是醫療費,我的情況似乎也被掌控得一清二楚。”
老汪也許就是句提醒的話,卻讓他越想越不對勁。
“行啊,既然撞見了,那就新仇舊恨一起算,否則多浪費你送我的評價?”到在麼沒。
“江漠遠!”空氣中,浮動著冷冷嗓音,像是一道閃電狠狠劈開會所中的寧靜。
顧墨嘆了口氣,“費用雜七雜八加起來,大約三百萬左右。”
莊暖晨嚇得驚叫一聲,死死捂住嘴巴,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
顧墨名下有兩套房子,一套在老家,一套就是北京朝陽公園那間,老家的房子賣家不會太高,北京這套是複式,光是一樓客廳就三四百平,值錢是肯定的,出手幾千萬的賣價也會有人買,畢竟面積、戶型、小區環境和周遭裝置的優勢都在那兒擺著呢,但問題就是,上哪一下子找到合適的買家。在北京,中小戶型是最好賣的,轉眼就訂出去了,這麼大的戶型,時間上太倉促了。
“顧墨——”莊暖晨一把拉住他,拼命衝他搖頭。
心中一股子不服氣油然而生,像是一團烈火在胸腔燃燒似的,連她都替他不值,咬牙切齒道,“對方怎麼可以這麼不講理?跟你籤合同的人是另有其人,他們應該找到那個騙子才對,怎麼可以將全部責任都落在你頭上?太過分了,走,找他們去!”說著,伸手便來拉顧墨。
燃起的怒火哪能因為一拳就平息?顧墨大手一抓,一下子將他扯了起來,緊接著抬手又要補上一拳,身後,莊暖晨的尖叫聲揚了起來——
聞言這話,江漠遠微微挑眉,眼底是不動聲色的平靜,將身子倚靠在沙發背上勾唇,“你說的那家公司的負責人的確是我的舊識,我也是剛剛聽說有媒體連累他們公司受損,原來就是你啊。”
“怎麼,你心疼了?我只是要讓你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卑鄙而已!”顧墨見狀後更是來氣,甩開她的手,衝著他道,“你算什麼男人 ?'…99down'有本事栽贓嫁禍,沒本事承認?”
“房子也不可能馬上就賣的出去啊,就算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