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中介也不能馬上找到買主。”莊暖晨考慮到現今的市場環境不容樂觀。
顧墨的話似乎引起了他的興致,乾脆不走了,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又伸出拇指隨意地蹭了一下嘴角,那笑有點泛冷,一直蔓延深邃瞳仁之中。
顧墨搖頭,“這段時間老汪將我停薪留職,說不好聽的,他就是想等著事情結束後一腳踢開我。”
這句話說的無懈可擊,但聽著總有點怪怪的,莊暖晨心裡不經意掃過一絲煩躁,卻不知是為什麼。
顧墨手指抵著頭,“兩年的廣告費。”
顧墨這才反應過來,衝著她笑了笑,剛要說沒什麼的時候,目光陡然一沉,死死盯著莊暖晨的身後,眼眸裡的冰寒急劇上升!
“事到如今還分什麼你我啊?兩個人總比一個人來扛要好得多吧?”莊暖晨急了,要不是之前將銀行卡給了江漠遠的話,她還能幫他多分擔一些。
幾人似乎也看出不對勁來,連連點頭後也趕忙離開了。
江漠遠站在原地沒動,挺拔的身子透著一股子漠然,不過在看向莊暖晨的時候,目光稍稍柔和了些。
莊暖晨看著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低聲詢問,“阿姨下期的治療費用得要多少?”
“我知道。”顧墨閉了下眼睛,俊逸臉頰泛起一絲疲累。
顧墨沒動,只是怒瞪著他。
“對不起對不起,他是喝醉了。”莊暖晨趕緊解釋,生怕事情擴大。
江漠遠微微縮了下瞳仁,乾脆看向莊暖晨,淡淡說了句,“帶你男朋友回家吧,他醉了!”
顧墨不語,反覆在想整件事的經過,又不經意想起汪總編的話:想想你最近得罪了誰,顧墨啊,這人心叵測啊,說不定什麼時候你就被人挖個坑給埋了,所以以後你要收斂一下性子才行。
顧墨似乎察覺到他要什麼,眼神倏然變得冰冷!
先是要賠償四千萬的高額廣告費,再是擔負三百萬的醫療費,一時間不用問也知道這完全卡住了顧墨。
“你的條件是什麼?”顧墨沒有一絲喜悅,看著江漠遠的目光變得更加陰沉。
“顧墨——”莊暖晨將他拉到一邊,急得直跺腳,“你這是在幹什麼?瘋了嗎?”她知道他討厭江漠遠,但也不能什麼事都要跟他扯到一起吧?
顧墨見狀後,氣不打一處來,抬步就要上前。
“我這兒還有些存款,你先拿去,我看看再跟別人湊一湊。”她開口。
江漠遠沒搭理他,抬手隨意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領,旁邊一個侍應生上前遞了張毛巾上來,他接過,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一下沒說什麼,轉身就要離開。
“江漠遠,你這個衣冠禽獸!”隨著怒吼,他的拳頭也狠狠揚了起來,快速揮下,一拳打在江漠遠臉上。。
“報社真的這麼絕情?”莊暖晨聽著心驚膽戰的。
江漠遠的嘴角流血了,他試著甩開顧墨卻無能為力,只好作罷,黑暗鷹眸閃過一絲隱忍,開口卻依舊淡然——
莊暖晨始料未及,沒成想會在這裡跟他打個照面,心中暗叫不妙,馬上起身拉過顧墨輕聲道,“要不我先陪你去趟中介問問情況吧。”從顧墨快要殺人的雙眼裡她似乎隱隱感覺到了什麼,更加忐忑不安。
莊暖晨被他突然轉變的神情嚇了一跳,立馬回頭,這才發現,不遠處竟是江漠遠!
顧墨卻一把甩開她的手,起身,冰冷地盯著不遠處的江漠遠,大腦拼命迴旋著老汪的話,與此同時,他也突然想到了在調查江漠遠的時候似乎掃過他接觸過的公司,其中一家就是跟他索賠款項的公司!沒錯,最近他得罪了什麼人 ?'…99down'除了江漠遠外恐怕沒別人了吧?
“無憑無據的話,我勸你還是少說,你是做媒體出身的,更應該明白禍從口出這句話的含義。”江漠遠保持微笑,淡若清風,他的眸是那麼黑,遠遠超出杯中咖啡的顏色。
“啊?”莊暖晨嚥了一下口水,越想心越寒,良久後說了句,“報警吧。”
顧墨拉住她的手,深思熟慮,“不用替**心,大不了我把房子和車全都買了,股票和債券我都有投資,套回來就行,對方要四千萬的廣告費我不可能全額賠償,既然要私了,說明還有商量的餘地,現在母親的病情是最重要的。”
顧墨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充耳未聞。
他剛從樓上走下來,很顯然沒看到這邊,而是邊走邊跟身邊的人不知聊些什麼,身後的幾人迎合賠笑,看得出像是剛剛達成了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