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那位“蹩腳司機”便從車上下了來。畢慶堂看清人後很吃了一驚,也不等車停穩,就開門下了車。徐治中正站在車旁指指點點的與譚央傳授車技,畢慶堂便在後面語義不善的求教起來,“徐參謀長啊,聽說如今打仗前線吃緊,缺人又缺錢,是真的吧?”
他們兩人回頭看見畢慶堂,都很有些意外。猶疑片刻後,譚央對著畢慶堂極輕的點了點頭,權當是打了招呼了。畢慶堂見了,便如大冬天裡吃進去冰糖葫蘆,皮面上是甜的,芯子裡卻酸得人一個激靈,之後又是涼,透骨的涼。他才發覺,她拿他當仇人時,他的心是疼的,她拿他當旁人時,他的心又是酸的,大概,只要做不成她的愛人,他的下半輩子便會苦下去吧。
徐治中在一旁看著這個尷尬境地,連忙順著畢慶堂的話往下說,“是,畢先生的訊息倒是靈通。”畢慶堂心中有氣,言語裡就有了火藥味,嘲諷道,“難怪,堂堂參謀長,連個司機都用不起了,你早說啊,我出幾個錢給你僱人,”說著,他掃了一眼徐治中,卻將眼光落到低著頭的譚央的身上,冷厲道,“不然的話,即便你願意丟人,我們還不願意現眼呢!”
徐治中聽了畢慶堂的話自然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