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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直接押到了軍隊裡,那裡戒備森嚴,你若是在郊區的軍隊駐地有人的話,不妨去打聽打聽。”

譚央聽到李處長的話便呆立在那裡,回過神兒來的時候,李處長坐的汽車,已經開遠了。

譚央到了軍隊駐地時,徐治中正在開會。她站在會議室的門口等著徐治中,大門開啟後,陸陸續續走出幾個軍官,徐治中坐在大書桌的後面,心事重重的低頭看著檔案,後出來的一位軍官因見過譚央,便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譚小姐。徐治中聽到這三個字,猛的抬起頭,見到譚央便面露喜色,他三步並兩步的走到譚央面前,笑著說,“央央,你怎麼來了?你想來,打電話告訴我一聲,我叫人去接你!”譚央點了點頭,“本沒打算來,臨時起意!”

屋中只有他們兩個人時,譚央將門關嚴,來到徐治中對面輕聲問,“綾姐他們夫婦被關在你這裡了,對嗎?”徐治中聞言,一臉溫和的笑頓時僵住了,他直視著譚央,眼神卻不知不覺的黯淡下來,過了好久,他異常艱難的微微點了點頭。譚央難以置信的看著徐治中,壓低聲音,激動的問,“你明知我這些天找他們都要找瘋了,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

徐治中低下頭,長嘆了口氣,靜默良久才又開口,“央央,我有個冠冕的理由,因為這事情是機密不能輕易說出去。可是,我不想用這個理由搪塞你,實際上,我是怕。我知道你們的交情,所以,我不敢直面此時此刻,我很怕拒絕你,很怕叫你失望。”

譚央望著他,大惑不解的問,“我來的一路都在想,這也許不是真的,你們抓他們幹什麼?若是從前,倒也說得通。可是現在不是要國共合作嗎?外面的報紙成篇成篇的文章說的都是這個啊!”

徐治中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報紙上的實事,有三成真話就不錯了。國共合作、共同抗日,這不僅是西安兵諫所迫,更是形勢所逼,否則,亡國滅種的千古罪名不是哪黨哪派能扛得起來的!可是合作之後,抗日之後呢?我不知延安那邊是怎麼想的,可我們這邊是有顧慮的,我們怕這一仗,贏了日本人卻輸了黨國!所以,一起打仗之前,總要解決一些眼皮底下的激進分子,除一除隱患!”

譚央一聽這話,就慌了,“什麼意思?你們抓他們要怎樣?”徐治中無奈的嘆了口氣,“還能怎樣?這麼機密的抓了人?自然是不能活著放人的。”譚央呆望著徐治中半晌,隨即微微閉上眼,倚在靠背上哭了起來。徐治中看譚央這樣便怔住了,隨即他連忙背過身去,一動不動的看向窗外。

他曾一度以為,譚央與他在一起,便會安寧幸福的過一生,他不會叫她傷心,不會讓她因他的緣故而掉一滴眼淚。可他,還是太高看自己了,在這個一片硝煙的世界裡,連自己生死都無法預料的人,還要奢談給別人幸福嗎?

過了很久,譚央漸漸收住了眼淚,她拿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忐忑,又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治中,你,能不能……”譚央一向以來自矜剛強,所以她這樣低聲下氣的央求,讓徐治中的心也隨之死命一沉,他不敢聽下去,粗暴的打斷道,“不能!央央,我不能!趙小姐有她的追求與理想,我也有我的,作為一個軍人,我不能背棄自己的忠誠與操守!這是我徐治中為人的底線!趙小姐為了她的主義而死,就像我為了保衛國土而死一樣,我們都是死得其所!”

譚央淚眼模糊的哽咽道,“你們都有你們自己的理想,只我沒有!我就是個普通人!但是,作為醫生,我只知道生命是寶貴的,不會再有第二次;作為母親,我只知道孩子那麼小,是不能沒有父母的!”徐治中艱難的搖頭,“央央,不要再說了,我們都說不贏對方,而我,真的無能為力。”

譚央擦乾了眼淚,無比絕望的站起身,向門口走去,徐治中卻一直背對著她,沒能回頭。開門離去前,譚央忽然問,“能不能叫我帶著孩子們見一見綾姐他們?”徐治中卻嘆道,“何苦呢?徒增傷感!”

兩天後的一個清晨,東方破曉,那稀薄的晨曦照在空曠的訓練場上,一片昏暗,寒冬的早晨,極冷。只穿一件白色襯衫的徐治中在鐵桿上做著引體向上,在冷風中滿頭的大汗淋漓。李副官離很遠看見徐治中便急忙跑過來,“參謀長,你怎麼這麼早跑到這兒來了?”

徐治中一鬆勁兒,撒手從杆上躍了下來,擦了擦臉上的汗,低聲說,“睡不著,運動運動!”李副官一聽這話就壞笑起來,“參謀長,快,把譚小姐娶回家吧,你和她運動,就睡得著覺了!”徐治中聞言猛的回過頭,凶神惡煞的盯著李副官,李副官一見這情形,腿肚子立馬轉了筋,哆哆嗦嗦說,“參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