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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說的那樣。”

“正因為我們從老師同學口中得知周江帥一直品學兼優,所以才對他身上藏有這麼多的白粉感到奇怪。”旁邊一直不說話的老警察插嘴道,“按理說,他完全沒有可能接觸到外面的不法分子,更不可能自身攜帶,這點實在說不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絕對和毒品脫不了關係,無論他是否吸毒。”

之後警察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便回去了。我在沙發上沉默不語,腦海裡一直浮現帥子死去的那一刻,彷彿畫面重現,額上冷汗不斷。

簡阿姨讓我不要多想,說一切都過去了。

我在心底也安慰自己,說一切都過去了,可就是無法平靜下來。

初中開學第一天和帥子一同遲到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那天我們被班主任叫到外面罰站兩個小時,並且在放學後打掃教室衛生。我和他一人一個笤帚,掃完後,他去倒垃圾,我給教室灑水。

等所有事情忙完後,外面一片黑暗。我記他眼眸閃亮,說了那天唯一的一句話:“許景宇,我送你回家。”

之後,他便成了我同桌,在我上課睡覺的時候幫我放哨,在我忘乎所以的玩耍忘了記筆記時將他的借給我,在我因為逃課被老師抓住狠批的時候幸災樂禍,卻不忘在幸災樂禍過後給我一個阿爾卑斯棒棒糖。

在一起整整三年時間,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以這麼慘烈的方式離開。

十二層教學樓,相當於五十米的距離,摔下來形成巨大沖力,自是骨骼完全碎裂。那天,我實在沒有勇氣看他死在我面前的樣子,耳邊聽著周圍女生的尖叫和男生的唏噓。德南從建校開始就從來沒有出現過命案,這大概是始無前例的第一次。

從派出所出來的時候,林曉站在不遠的一棵大樹下面等我,看到我出來便問:“找到答案了?”

我搖頭:“沒有。”

“林澤峰沒有告訴你?”

“他說他不知道。”

之後,我們兩個都沉默,一起走在馬路上,沿途不斷有車飛馳而過。林曉突然停下來,說:“許景宇,你這麼長時間的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麼?也許,他就像謠言中所說跟毒品有關。”

“連你也這樣認為嗎?”

“景宇。”林曉叫我一聲名字,“我只是不希望你在這個地方一直糾結下去,他到底跟毒品有沒有關係,警察自會給你一個答案。”她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就像好些年前她幫我揍那些說我是沒爸沒媽的孩子時一樣的表情,看得我熱淚盈眶。

一輛小車停在我們跟前,師悠從車裡探出頭來:“真巧,許景宇。”

林曉一陣疑惑:“你——是——?”然後整個人突然容光煥發,她走到汽車跟前,伸出手向師悠自我介紹:“你好,美女,我叫林曉。”

師悠被她這一熱情弄懵了。

我說林曉:“你這樣會嚇壞美女的。”

林曉聳聳肩,一副很無辜的樣子:“會嗎?”

“當然會。”

師悠問去哪裡,說送我們一程。

我擺擺手:“不用了,你忙吧。”

“我沒什麼事情,對了,舅舅跟我在前面一家咖啡廳約好了,一起過去吧。”

我剛想繼續拒絕,林曉忙道:“好的,好的。”拉著我往車裡鑽,我沒她力氣大,不一會就被塞進車裡,隨即她也上來,將車門“嗵”一聲關上,對著前排位子上的司機喊道:“叔叔,走吧。”一點不跟師悠客氣。

陽光從車窗外面傾灑進來,師悠鼻樑上的眼鏡散發著亮光。師悠問我們兩個:“下個禮拜五的籃球比賽你們去不去?”

對於林曉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當然去了。”

“我這有三張連座的VIP票,留著無用,送給你們去看看,聽說今年有一個叫石帥的女生,籃球打的特棒,初中時候她組織的球隊在少年組裡拿了第一名。”

我知道她說得是和周江帥相同外號的女孩,那天她受了很重的外傷,不知道恢復過來沒有,這幾天也沒在學校裡見過她。於是我問師悠:“你知不知道那女生具體情況?比如,家住在哪裡?”

師悠想了一會,“這個我倒不是很清楚,學生檔案除了他的班主任外,一般不允許外人檢視,不過聽說她有個哥哥,也是商顯的學生,似乎是個美術生,叫‘石楠’還是什麼。”

“石楠?!”

“恩,就是他,怎麼了?”師悠轉過頭來看我,似乎對我剛才的樣子表示疑惑。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