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峰坐下來,顫巍巍的拿過話筒,一臉希冀的望著林曉,一下子蒼老了好幾十歲。
“你來了。”他對林曉說。
林曉在窗前坐定,拿過話筒“嗯”了一聲。
林澤峰繼續道:“以為你不會來看爸爸,可是你程阿姨說你一定會來的,果真今天就見到了你。”
“別跟我提那個女人,你心裡除了那個女人還有誰。”林曉聲音突然放大,獄警往這邊走來,指著牆壁上貼的標語“不要大聲喧譁”,說如果再這樣就直接請人出去。
林曉從座位上站起來,指著我對林澤峰說:“是她找你有事,我先出去了。”說完直接將話筒扔給我,不顧我拉扯跑了出去。
林澤峰嘆了口氣,說:“讓她去吧。”
我突然變得很侷促,坐下來後不知道說什麼。林澤峰似乎看出我的緊張,他問我叫什麼名字,跟林曉是不是同班同學,聲音跟前幾年一樣充滿磁性。
我說:“你不認識我了?小時候我經常到你家跟林曉玩,不過你公務繁忙,沒怎麼注意。”
林澤峰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林曉說你有事找我,說吧,能讓你跑到監獄見我這個犯人,可見這件事對你很重要。”
“是的。”我答道,而後盯著他一字一句道:“我想問你,半年前,德南中學一男生跳樓事件到底和你有什麼樣的關係?”
林澤峰臉色微變,眼眸深沉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呵呵,早該更新了,但離子最近太忙了,快期末了,複習,做題神馬滴,好多。已經連著兩三天平均每天睡不到四個小時。不過,一定會完成任務滴,大家期待吧,呵呵。
十(5)
對於像林曉父親這樣的國家公幹人員我本就沒有什麼好感,尤其在知道他是害死林曉母親的間接兇手後。
林澤峰看了我好一會問道:“誰派你來的?”
“沒有人派我來,是我自己想要知道,這對我很重要。”
“可是,恐怕會讓你失望,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我猛然站起,貼近玻璃:“怎麼可能?就是德南中學叫周江帥的男生,他們說他跟毒品走私有關係。”
“你不相信也沒辦法,在此之前我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我重新坐回椅子上,感覺心裡空蕩蕩,腦海中浮現帥子死後第二天德南分局的警察上門查案的情景。記得當時是三個警察,兩男一女,除了其中一個男的歲數比較大,其餘兩個都很年輕,估計剛從警校畢業不久。
女警察說:“不用緊張,跟平時一樣,我們只是簡單問你幾個問題。”
我“嗯”了一聲,便坐在沙發上,當時簡阿姨在我旁邊,她看出我有些緊張,便握住我的手。
旁邊那個年輕男警開始詢問。
“2005年6月28日,也就是當事人周江帥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裡?”
“德南第二教學樓前的廣場,正準備進入考場進行考試。”
“也就是說你親眼目睹了當事人的死亡經過對嗎?”
我點頭。
男警繼續:“那麼請問,除了當事人從樓頂掉下來,還有沒有其他人在附近。”
“其他人?”
“對,就是在他死亡第一現場,德南第二教學樓樓頂附近你有沒有看到別的可疑的人?”
“你們懷疑他是被人推下去的?”
“我們現在只是在判定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還有我聽說周江帥平時跟你走的挺近,他在出事前三個月有什麼不開心或者抑鬱之類的情緒麼?”
警察問到這裡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一天晚上帥子打電話過來,很是興奮,說:“許景宇,我弄清楚了,我終於弄清楚了。”他特別開心,笑得很燦爛,之後便掛了電話。於是我告訴警察:“沒有,他一直樂觀開朗,和同學相處愉快,整天嘻嘻哈哈。”
“那你知不知道他平時跟什麼人交往?比如,學校外面的青年混混,或是少年黑幫之類的違法組織。”
“不會,他每天除了上課就是畫畫,從來不會跟社會上的那些人打交道。”
“可是,你知道嗎?”女警頓了頓,“我們在他身上發現了一袋海洛因,大約三百克,而經過屍檢,他血液和尿道里分別殘留少量嗎啡因子,所以初步確定他肯定和某些毒品走私有關聯。”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不,你們一定是弄錯了,周江帥一直是好學生,不信你去學校問老師同學,他不是你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