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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走的,走的時候騎著那輛破舊的已經變形掉漆的藍色機車。在他向我揮手告別的時候夕陽從西邊照射在他的機車上,他的臉紅燦燦的,星眉劍目,俊美剛毅,菱角分明,可是眼角處細微的魚眼紋以及頭頂上有些花白的頭髮對映出他真實的年紀,我突然發現,在我印象裡年輕時尚且作為時裝模特的他就是這樣在時光的更迭中垂垂蒼老下去,任憑歲月在他的身上留下深深地白色痕跡。

我和蕭齊收拾完東西一同從停車場往學生公寓樓走去。

下午的風挺大,吹的我的頭髮亂糟糟的,而蕭齊則很是寫意的面對著我蹦躂在我的前面,單肩包在他的右手上來回旋轉、如龍如風,很像小時候唱著“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的幼稚場景。

迎面一輛腳踏車飛衝而來,我還來不及提醒蕭齊,那輛車子就狠狠的撞在蕭齊的柔弱小腰上。

車倒人傷,蕭齊和騎車的那個女孩糾纏在一起,樣子很是滑稽,只見蕭齊右手捂著自己的側腰,臉貼著地,一臉的灰塵,身上駕著那輛鳳凰牌腳踏車,而女孩同樣倒在地上,區別是她整個身體背部倒在蕭齊的背上,白淨的臉看著藍色天空偶爾飛過的幾隻大雁,左腳自然而然地搭在腳踏車的橫樑上,要多'炫'舒'書'服'網'就有多'炫'舒'書'服'網'。

“你個死丫頭趕緊給我滾起來!”蕭齊在底下因為窘迫的無顏面對江東父老而大聲的咆哮著,想要壯壯男子漢僅剩下來為之不多的自尊驕傲,嘴邊還時不時的噴得塵土飛揚。

女孩顯然因為這個突發狀況呆掉了,兩隻眼睛直溜溜的看著天空一眨不眨。

等我走上前想要幫著她起來的時候,她突地一下蹦躂起來一躍三尺,一隻手拖著腳踏車將其扔在離事故發生地不足三米的臺階上,一隻手抓著蕭齊的襯衫領子想要將其拽起來,等到發現自己實在拽不起眼前這個噴著粉塵像噴著手槍牌殺蟲劑的男生的時候,又是滿臉的憤怒,一腳定江山的那一腳狠狠地踢在蕭齊瘦骨如柴的身上,慘不忍睹,只聽她斷然喝道:“你他媽會不會走路?!”感覺到腳下的人沒有一絲的生命氣息,她繼續踢了踢,邊踢邊喊道:“喂,別裝死,你以為你是馬路邊蹣跚腳步的老大媽。”

這個時候蕭齊終於真正的憤怒了,只見他慢慢的從地上(準確的說是從女孩的腳下)爬起來,半張被塵土侵染的臉比金庸裡描繪的乞丐還要來的不如。

“大媽,你會不會騎車?!不會騎車也別學著小學生亂撞人是不?雖然您的年齡也就五十來歲,眼睛花了,腿腳不便,醫療保險事故保險人壽保險等等也沒有問題,可這樣你是給國家給政府添麻煩是不,做人要厚道,做長輩更是要厚道,咱中華民族文明古國五千年間流傳下來的高尚美德也得您這些骨灰級的人物往下傳承是不?”

一(2)

蕭齊一張嘴三個“是不”直接導致的後果是我徹底給當掉,而女孩像是半夜裡看到什麼不明飛行物,她扶起臺階上的腳踏車,從口中飄出擲地有聲的兩個字:“瘋子!”衣裙搖擺,揚長而去。

“有本事你站住!!!”蕭齊在後面喊叫著,灰頭土臉,不修邊幅,引來好多學生的側目。這時,他牛仔褲兜裡的手機響了,是濱崎步的《Ourselves》,火辣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震得我耳朵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蕭齊從上初中開始就喜歡上了這個日本女歌手,自己臥室的牆上書桌上全是其火辣性感的美女貼畫,書桌最左邊靠窗的抽屜裡全都是她的CD,從1998年的第一張專輯《poker ace》到現在八月份才出來的《airyland》整整三十七張的CD唱片他全部都有,而且就連他房間獨立洗手間的馬桶對面仍然貼著濱崎步甜死人不要命的無辜笑臉。

我和簡阿姨曾經極度懷疑過他的民族趨向,當得知他對日本人參拜靖國神社事件在網上和朋友一起為中國死難者哀悼和對那些參拜者嫉惡如仇的樣子,心裡又極度的困惑。我問蕭齊你不是頂喜歡濱崎步的,又幹嘛這麼牴觸日本人。

蕭齊則是白了我一眼,他說喜歡濱崎步是我喜歡她的音樂又不是連帶著要喜歡整個日本,還有,你丫是不是中國人,難道南京大屠殺等等二戰時期日本人對中國人明晃晃的傷害還不能喚起你愛國之心麼?

暈,搞到最後竟然成了他對我進行義務教育,再說他有他說的那麼愛國麼?

蕭齊接了電話,是他一哥們的,原來也在德南上初中,只不過高考成績太爛沒考上高中,而自己又是死活不願再上,家裡託關係送到海南當海軍,整天生猛海鮮的作下酒菜。本來部隊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