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差不多都在十八歲以上,可這哥們的家底殷實、靠山穩重,十六歲進了部隊不說,而且一進去就被首長看重,當成兵苗子培養。
蕭齊講電話時的表情痞子十足,偶爾用食指輕輕刮刮自己的鼻樑,甩甩有些長亂的劉海。
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德南中學教學樓的樓頂上,天空黑暗,霧氣濃重,蕭齊衝著我大聲的咆哮:“你別以為這樣你就會好過一點,周江帥已經死了,你是知道的,他就死在你的面前。”他眼睛裡的疼痛以及嚴峻的面容像他說出的那句話一樣狠狠的扎進我的心底,這種表情是我不曾在蕭齊的臉上看到過的。
我以為我不會再流眼淚,可是當蕭齊將那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淚水便很自然的在內心深處洶湧澎湃,就像我看過的那部最長的電影,眼淚總在音樂響起的時候毫無知覺毫無知覺的流下來,將腳下的泥土印證為黑色。
只是,現在的我真的太過於懷念,太過於活在一個人編織的夢境裡,那些曾經的笑容恍惚離我有一世紀遠。
我記起母親日記薄上面的一段話,她說:“生命的本紀總是在每一個人回憶過去的時候散發出來,將每一個人的孤單拉成輾轉千年的記憶,於是在一次次的回憶中變的越來越寂寞,越來越相信宿命的味道。那些落寞的樣子像極了十九世紀時地球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