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她說得很客套。
“不用客氣,大家同學一場嘛!”我答得更客套。
木非及時地插進話來,結束了我們之間讓人聽起來渾身不自在的談話:“徐凝菲,現在時間不早了,要不你打個電話讓你家裡的人來接你回家吧!”
徐凝菲目光躲閃著不看我們,最後才咬咬唇下定決心似的跟我們說道:“我家裡面不會有人來接我的。”
“為什麼?”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回家的畫面在我腦海中回放。
她沉下頭,聲音像夏天的蚊子在哼哼,“我爸爸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媽媽身體不好,大晚上我不放心她來接我。”
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內心像是被人從後面猛推了一掌,震撼得不行,我一直以為徐凝菲的父母是忙著掙錢而忽略了她,沒想到事實卻是這樣的。
孤兒寡母,她們的日子是怎麼過的啊!我對她所有的敵意,在這一刻都變成了抵擋不住的同情的狂瀾。
青春若有張不老的臉,但願它永遠不改變(7)
出於人道主義精神,加之於天性的善良,註定了今天晚上我們是不會把徐凝菲這種風姿綽約,嬌羞孱弱,大病初癒的女生放任不管的,於是,我回家的時間被一拖再拖。
街上的路燈一盞接一盞亮起來,白晝與黑夜完美的交接,雀躍著,卻寂寞無聲。我們三個人各懷心事地走著,沉默不語。
直到徐凝菲被風吹得冷得受不了了,發出倒吸涼氣的聲音,我們才開始互動起來。
我三下兩下很豪邁地脫下我的衣服,遞給徐凝菲,“我比較耐寒,你就穿我的吧!”
結果人家還很矜持,“你看你裡面就只穿了一件襯衣,沒事,把你凍病了就不好了。”而後,好看的杏眼裡寫滿了楚楚可憐的光,楚楚動人地望向木非。
切,這不關你穿衣服的多少好不好,明明就是衣服的主人不對她胃口而已。我突然間覺得自己眼睛以前戳了嗎?竟然還以為她是走豪爽路線的,尼瑪,現在就一腹黑無敵,百變無敵的一陰謀家啊!不明說,只是一套一套的小動作出來,搞得我連發作都不能。
這一刻,我開始懷念起石水芙來,雖然說那種女生剽悍了一點,但是至少是明刀明槍的,你跟她吵一架也沒什麼事,哪用像現在一樣,知道對方的心思卻無可奈何。
看著我陰沉的臉,木非拿過我的衣服塞進徐凝菲手裡,然後一邊脫下自己的外套,一邊對徐凝菲說道:“你就先穿著小墨的,我是男生不怕冷。”說完,貼心地把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
我瞬間感動的要哭。看到徐凝菲小算盤打錯後無可奈何穿上我衣服的模樣,我又瞬間春風得意。
在愛情的角逐中,無關容貌,財富,地位或是可憐程度,關鍵是看那顆你一直都在追逐的心,是否有等你的欲wang。
我緊了緊木非的衣服,大步流星走到他身旁,緊緊握住了他的左手。徐凝菲別過頭去,雙拳微微握成拳。
沉默著又走了好遠,徐凝菲突然頓住步伐,雙唇裡吐出冰涼的聲音:“我家到了,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就不邀你們上去坐了,改天有時間來我家玩。”
這逐客令下得倒是很直接,“好啊!那你早點休息,我們就先走了。”我匆匆說完,拉著木非頭也不回地原路返回了。
伴隨著夜幕更深地降臨,橘黃色的燈光越加的被凸顯出來,我繼續裹著木非的外套,任憑他拿著我的外衣不住地搖頭嘆氣。
我側過頭去望著他:“我不介意你穿我的衣服。”
他眉頭一緊,“可是我介意穿女生的衣服。”
我聳聳肩,“那你就抱著衣服冷著身子算了,反正我就喜歡穿你的。”
他垂頭喪氣地耷拉下腦袋來,一副我能奈你何的模樣。
青春若有張不老的臉,但願它永遠不改變(8)
“木非,徐凝菲喜歡你。”我說得肯定而且突然,但似乎又很平然。
他的腳步頓了頓,本來嚴肅的臉上換上了嬉笑:“錯覺。”
錯覺?是我自己的錯誤感覺,還是徐凝菲對你的感覺是錯誤的?我不知道他究竟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你在吃醋?”他反過來問我。
我依葫蘆畫瓢,學著他吐出兩個字,“錯覺。”他怔忡片刻,啞笑出聲。
回到家時,早出的李雲清已經比我早歸了。臉上如沐春風,我卻覺得刺眼。
“媽,你今天去哪了?”我試探性地問道。
她答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