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做回朋友?”
心頭湧出一陣酸澀的感覺,擋也擋不住。艾默發現自己站在這個男人面前,會心虛,會腿軟。酒精麻醉了她一向頑強牢固的心防。那些被她好好的隱藏了多年,連自己都以為不再存在的感覺在他的注視中慢慢復甦。
經年看著艾默躲閃的眼神,終是問出了那句話,“還是說……你依然還在乎?”
“呵,你別自作多情了,怎麼可能?”
“也對,我總是自作多情。當年你能那麼決然的走了,就己經說明了一切。你根本沒愛過我吧。”
“愛“這個宇太沉重,壓得艾默喘不過氣,她冷下臉來,“是,我是從來沒有愛過你。我只愛我自己,我是個自私的女人,你不會今天才看請楚吧。如今,你我經都是才家庭的人了,還要繼續糾纏下去麼?難不成你是沒吃到糖的小孩子,還記一輩子,有什麼意思?”
艾默轉身離開。經年忍不住伸手拉住她,“那你愛嚴雨麼?”
艾默瞪了他一眼,“這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手被撥開,經年站在那裡,看著艾默的背影離開。書恆從門裡跑了出來,停下來看了經年一眼,張嘴想說什麼,忍住了,徑直去追艾默。
經年看著自己的手,手掌還有她殘留的溫度。她說她從來沒有愛過自己呀,嘴硬的女人。不是說人若無情活百年麼,看來他們都不會是長命的人。
9月12日∶情感白痴
“默。”書恆伸手攬住艾默的肩膀,“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艾默甩掉肩膀上的手.“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來的。”
“你是想直按把自己撞死了乾脆麼?”書恆吼得艾默一哆嗦,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也覺得自己有點兒太兇了.忙柔聲說,“丫頭,不行,你醉了,這樣開車太危險。”順手把站著有點兒搖搖晃晃的女人重新拉回自己懷裡。
“我沒醉。”艾默轉過身,揪著書恆胸口的襯衫,頭一歪,抵了上去,埋在他胸口,唇齒不清的呢喃,“我多希望自己醉了。”書恆看著胸口微微顫動的女子,幽幽的髮香撲鼻而來。他把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另一支手也環了過來,輕輕撫摸著她的長髮。他們就這樣站在角落的黑暗裡任憑經過的路人把他們當一對親密的情侶,繞得遠遠的。
書恆敞開胸膛,讓艾默靠得舒服點兒。夜風微涼,經年的西裝外套還半披在她的肩頭。書恆把她裹在那件衣服裡面,樓在懷裡輕輕拍著,像哄著一個迷路的孩子。
他嘆了口氣,心中對這個小女子又是憐惜,又是氣憤。他不禁問自己,她有什麼可憐惜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現在的狀況都是她自己一步步走到這裡的,全是她自己的選擇。他更是氣的是她現在的迷茫和擾豫。
若是換作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可猙扎的,一邊是並肩奮鬥多年的,如個巳然飛黃騰達的男子,一邊是離開許久,早巳不再熟悉,至今還在仕途中掙扎的舊人,多麼容易的選擇題。只可惜,這個女人在感情中的智商是零。
人人都看到她堅強出色的一面。在學校裡,她是出類拔萃的學生,在實驗室,她是成績卓越的研究員。她似乎做什麼都能做得那麼好,活得有聲有色,瀟灑自我,彷彿了無牽掛。有多少人羨慕著她的才華,天賦,灑脫和個性。
但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上帝總會在人的身上留下這樣那樣的遺憾。而這個女子,也是如此。
她懂得容忍,遷就,可以和另一個男人無風無浪的生活,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和對方爭吵摩擦。但是她害帕改變,面對一段感情的開始,結束,抑或者是任何的波動,冷靜如她,就會徹底亂了陣腳,迷茫的像個什麼也不懂的孩子。
她缺乏安全威,她害帕改變。經年這樣突然跳了出來,讓她惶恐,讓她想起了曾經的甜蜜,背叛,思念和傀疚。她無法面對自己,於是便逃避,持頭埋在沙子裡。表面上好像在理牲的思考著,其實思維走過的路沒有一條不是繞著那關鍵的一點而行。
她已經不是小女孩,理性的一面知道自己應該選擇哪一個人。但是很顯然經年於她,還是有著不可磨滅的影響力。是殘留的愛情,是內心的愧疚,還是錯過的遺憾,書恆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的,是要推她一把,還是靜靜的陪著她,等著她自己破繭蛻變呢?
書恆思考再三,選擇了後者。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干預了她的選擇,無玲是哪一個,最後都會變成她逃避後續的藉口。
書恆拍拍艾默,“走吧,回家了,外面涼,小心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