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個都不能放過,能有機會析騰就要析騰下。尤其是書恆面不改色的連幹三杯之後,大家更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到艾默身上來了。已徑微醺的亮羽總算找到人可以讓她欺負,抓著艾默的手腕就住她嘴裡灌,艾默看躲不過,便只好認命的喝了下去。
三杯酒下肚,胃裡很不舒服。她本就沒吃什麼東西,酒量又不太好,很快就開感覺暈眩起來。
艾默知道有一道目光一直看著自己,她自動遮蔽。好在包廂里人本來就多,書恆又在她旁邊,還不至於太尷尬。
幾個男人吼完《死了都要愛》之後,就耙楞神的艾默給揪了起來。她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無數雙手就已經把她給推上了小舞臺。
還好,《千年之戀》,是她會唱的歌,只不過是對唱,難度太高,沒人主動來陪。她唱了兩句,正想要找藉口下去,一個清亮的男聲突然響起。書恆握著麥,從人群裡走出來,在包廂頂燈閃動的光線裡,一步步向她走來。搖曳的光影讓他臉上的表情難以捉摸,不同以往,讓略有些迷糊的艾默有點兒恍神。
書恆走上臺子,站在她的身邊.探身拉起她的手,替她唱了“風狠狠地刮,誰在害怕“然後捏了捏她的手,艾默才又重新元神歸位。
經年看著臺上的兩個人,想起初中時的聯歡會,艾默在教室中間,那一首爆發力十足的《我要和天一樣高》,曾激起當年一群少男少女熱烈瘋枉。現在站在那裡,臉色緋紅的小女子,還是那樣衝勁十足的嗓子,依舊那樣充滿感染力的歌聲,包廂裡所有的人都開始興奮起來,經年感覺自己身體內的酒精也開始燃燒,熱血沸騰。
艾默沉浸在音樂裡,酒有些上頭,被震耳欲聾的聲音搞得更加暈眩,都沒注意書恆就這樣拉著自己的手在鋪天蓋地的口哨聲,掌聲,歡呼聲中走下小舞臺。
唱高音很費力氣,艾默隨便找了個空位就坐了下去,靠在沙發上,努力讓自己度過一陣陣的眩暈。書恆見她閉著眼睛靠在那裡的模樣,便把過來勸酒的人都擋了回去。
陳蕊湊到艾默身邊,顯然已經喝茫了,“總監,沒想到你好會唱哦,比戴愛玲不差哦。是吧,任先生。”艾默怔了一下,腦子清醒了些許。這才發現原本坐在自己左手邊的人巳徑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經年靠在角落裡,靜靜的看著她,臉上掛著一個溫和的微笑。
有那麼一下子,艾默沒有緩過神,直到經年開口講話.“的確不錯,艾小姐,很有大將之風。”
“我出去透透風。”艾默感覺包廂裡的空氣憋悶得讓人窒息,她掙扎著站起來,被誰的腳拌了一下,頓時夫去重心,東倒西歪的摔了下去。有人眼捷手快的撈住了她,她觸電一般的匆忙推開,穩住身形,搖晃著走了出去。
服務生看多了喝醉的人,幫她開啟了側門出去。否則艾默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困在旋轉門裡出不來。
夜深了,風有些涼。艾默打了個哆嗦,頭腦清醒了些許,卻依然很暈。路上有經過的計程車,看她站在門口,很有眼睛見兒的轉了過來。艾默突然很想回家,看門兒的小哥也都淮備好了下去幫她開車門。她有清楚腳下的臺階,剛要抬腳,一件帶著體溫的西裝外套卻批了過來。
那麼大一件,似乎要把她整個藏了進去。
艾默轉過身,仰頭看著經年,看著他清冷剛毅的臉,一面是橘色燈光映照下的明媚,一面是黑色夜幕籠罩下的陰暗。他被分成了兩半,站在那裡猶豫不決。誰能訴他現在應該向哪邊轉身。明亮,還是黑暗。
他的眼神為什麼那麼亮,像點了一團火,映在他眼中的自己,在等待什麼?不要這樣著著我,艾默想,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者著我。探出去的觸角一瞬間收回,她迅速躲進自己的殼裡。
“謝謝你的好意.我不冷“.艾默抬手要把肩膀上的衣服脫下經年著著她滿是防備的眼神,低頭苦笑,“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有所圖?”
難道不是麼?
經年壓住她的肩膀,“外面冷,咱們進去料吧。”
“現在不是上班時間,我不想談公事。”
“我們不談公事。”
“那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和事可聊的。”艾默在心裡想,這可是你的原話啊,經年。
“一定要搞成這樣麼?”經年藍著她一雙泛著水光微燻迷濛的眸子,心神跟著盪漾起來,“不可以做回朋友麼?”
“你覺得我們還能做回朋友去麼?”艾默反問,“何必強求呢?”
“你在逃避什麼?艾默,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