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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逸棣不由輕踏積雪走了過去,一股淡淡的幽香縈繞而來。輕輕轉過纖瘦的身骨,輕聲道:“從今往後柳焉生為逸棣,生為逸棣,不離不棄!”輕柔低緩的嗓音,蘊含著深深的情意,最易惑人心。
幾片潔白的花瓣輕附著墨色青絲,更襯得絕美的臉龐淡漠憂傷,而那若水般清瑩的眸子凝視著南宮逸棣,帶著淡淡的疑惑和著清淺的落寞。
“生為逸棣,生為逸棣……”空靈清脆的嗓音娓娓訴來,清麗的眸子呈現出一片迷濛的水色。
看著眼前沉浸在悲傷中不見清醒的人,南宮逸棣胸口不由一陣輕微的揪痛,伸手攬過纖細的腰身,把眼前的人擁入了懷裡,附在耳旁輕柔道:“生為逸棣,生死相隨,不離不棄!因為,逸棣喜 歡'炫。書。網'上了柳焉。”
冰冷單薄身軀被緊緊擁入溫暖的懷抱,漸漸變得暖和起來。“生為逸棣,生死相隨,不離不棄。因為,逸棣喜 歡'炫。書。網'上了柳……”突地,柳焉回過神來,心中大驚,頓時收聲,急急掙扎著跳開了南宮逸棣的懷抱。
清豔絕美的臉蛋霎時冰霜覆蓋,清麗的眸子寒光瀲灩,淡緋薄唇緊緊地抿著,周身散發著冰冷殺伐的氣息。此刻,柳焉是又氣又惱:自個兒到底怎麼了?三番兩次迷了心竅!
南宮逸棣一驚,見他如此冰冷的神色,心中暗叫不好,知是自個兒趁人之危輕薄了他,目光不斷閃躲,不敢直視他冰冷的眼神。“方才……你……我……”堂堂王爺,才華出眾,此刻卻半天也未道出個所以然來。
“王爺何時回得府?柳焉竟不知道,未曾出門相迎,還望王爺見諒!”冷冷的嗓音驀然響起,打斷了他的支支吾吾。
聞言,南宮逸棣不禁苦笑:王爺,王爺,兩人的關係又回到原點,該拿他如何是好?見他容色稍霽,忙歉聲道:“方才是我唐突了,沒管住自個兒,那個……你還是喚我南宮公子可好?”雖然與我預期的隔得有些遠,但那一聲王爺扎得我心口生痛。
柳焉沒應話,久得南宮逸棣腸子都快悔青了才應道:“柳焉記住了,南宮公子,院內風大,還是進屋罷!”言畢,便緩緩地離開了梅林。
看著柳焉漸行漸遠的單薄背影,莫名的驚慌入髓的憐惜乍然襲來,竟脫口而道:“柳焉,我喜 歡'炫。書。網'你,生死相隨,不離不棄!”
空寂的院落,只餘花綻花落聲,低聲的話語顯得格外清晰。
聞聲,柳焉不由一悸,步子微微一滯,又停了下來,幽幽道:“何來不離不棄的生死相隨?”
霏霏的雪花緩緩墜落,不知何時,瀰漫了天地,而那彎弦月卻兀自孤傲,流瀉著淡淡清輝,襯得那襲白衣愈發孤寂。
“況且,禁忌之愛,你沾不得!你只是為虛偽的外表一時所惑,終有一*會幡然醒悟,到那時,你會發覺喜 歡'炫。書。網'上一個男子是如此的荒唐、悲哀!這種禁忌的*絕非你所欲!你……絲毫沾染不得!南宮公子切勿因柳焉而墮入離經叛道之途!”稍頓,又繼續道:“而我柳焉沒有龍陽之好,不喜 歡'炫。書。網'男子,更恥於成為他人所豢養的男寵!”
正文 第七章 訴衷情(下)
“禁忌之愛怎樣?離經叛道又如何?用生命相愛的愛情無關乎性別!焉,弱水三千,我獨取你一瓢飲,而你更不是男寵,你是我南宮逸棣今生唯一想擁在懷裡的人!”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與悲傷,深沉的男音微微發顫。
此話一出,二人都嚇了一跳,都不再吭聲,任由紛飛雪絮飄落衣襟。
清寂的院落,清冷的白梅和雪飄零,只餘一縷幽香於塵世,零落成泥碾作塵,可有香如故?
呆呆地望著風中搖曳的風燈,柳焉清麗的眸子又是一片空濛。
“死了的心怎容得下*?”
胸口猛然一陣窒痛,幽黑瞳眸瞬間暗淡無光。正當南宮逸棣張口欲說,一侍女提著絳紅紗燈匆匆走了過來,未及出口的話便生生地噎在喉舌。
“王爺,柳公子,你們二人躲在這梅林咬耳朵,可讓秋嵐好找啊!晚膳早已備好,該是用膳了。”秋嵐低聲道,眸中滿是狡黠的笑意。
“秋嵐,那補藥可是煎好了?”南宮逸棣俊臉微紅,向秋嵐問道。
秋嵐微怔,而後笑道:“秋嵐做事,王爺還不放心麼?柳公子的補藥我早按你吩咐煎好了,王爺不必如此牽記。”
“鬼丫頭,越來越沒大小了,竟敢取笑本王,看來你還得要李珌再好好調教調教才成!”南宮逸棣稍稍調過心境佯裝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