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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欲替他包紮,只見張太醫擺了擺手,嘆道:“夏蓮,不必了,他這是想放血以免血氣逆走而亡,只不過……小柳公子,這種治標不治本,即便你強忍身體的不適,你也……”

“這也是一種方法,不過是流點血罷了,並不打緊。”柳焉低低說道,手腕傳來的切膚之痛讓他變得異常的清明。

和別人……他是萬萬不能想象……更做不到!

看著他那張蒼白的臉兒死命堅忍的神情,張太醫最終只是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言畢走上前,仔細檢視了他手腕的傷處,鬆了口氣道:“所幸沒有傷到經絡,秋嵐,拿只茶杯過來,杯中血滿了便止血,琊軒公子是否留有春 藥這類的解藥,若有便讓小柳公子服一顆以減輕他的不適。”

秋嵐忙遞了一隻茶杯,又匆匆走了出去,當事人柳焉卻不說話,眸光落在了床榻上昏迷之人的臉上,任由腕處血流不止。

……

雪絮漫漫,落梅繽紛。

“公子,你一宿沒閤眼了,也該歇息一會兒了,這兒有夏蓮看著!”

……

“公子,你不休息也得吃點東西才成,你不吃不睡怎麼成?”

……

雪止天晴,淡茫映雪。

“公子,你這樣守著不肯歇息,若是病倒了,教秋嵐如何向王爺交待?”

……

“公子,你累了就在軟榻上小憩一會兒可好?”

……

正文 第五十章 終是兩心相悅

華燈初上,月勾天際。碧落齋內,一片安靜。

緊了緊手掌的力道,南宮逸棣心裡頭是那個雀躍呀!方才他一睜開眼便見自個兒身邊趴著個人兒,五指還緊緊扣著自個兒的手指不放,胸口那小心肝兒頓時“撲通、撲通”地直跳,仔細一看,果然是自個兒朝思暮想的人兒,瞧瞧他現下高興得一張嘴兒咧得跟什麼似的。

指尖輕緩掃過那緊蹙的纖麗秀眉,惹得那纖長眼睫輕輕顫動,長睫下的那片淡淡陰影憋得“為非”之人心疼得直想撓牆。

以倔東西那倔強的性子,想來在自個兒昏迷的這些時日不曾安心合過眼罷!當真是個令人心疼的倔東西吶!

指尖輕撫過眼角,滑過了細滑的臉兒,細細勾描著輕抿的唇,形狀優美卻帶著蒼白的病色,淡薄的緋色是那麼的惹人憐惜。

凝視著眼前睡不安心的人兒,南宮逸棣心頭揪得緊緊的,眼裡滿是心疼之色。

撓牆,撓牆,某人只想撓牆!

寒風乍透珠簾,聲響清脆細碎。

纖睫微顫著輕緩掀開,迷濛的眼眸逐漸如水清透。抬頭,撞進那雙熟悉的黑瞳裡,臉兒乍然湧現了欣喜激動的神色,薄唇翕動著卻說不出一個字來,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半響,起身哽咽道:“你……醒了,我去倒杯茶來。”暗啞的聲音,發顫的尾音洩露出他內心的激動。

“焉。”南宮逸棣嘶啞喚道,收緊力道緊緊捉住了掌心裡的手兒。

柳焉背形一頓,雙肩微微抖動。明明是心裡有太多的話要說卻不肯轉過身來,任由身後人握住自個兒的手輕細摩挲。風過簾動,珠玉清脆。

突地,手腕被收緊,扯痛了傷口。

“你的手腕怎麼會受傷?”南宮逸棣急切問道,只見眼前人掙了掙手,並不搭話,面色一沉,冰冷道:“好!好!好極了!這麼大的一個王府養了這麼一大群人,竟沒有人能好好照顧到你,來人……”

“不……”柳焉轉身急道,卻又咬了咬唇不願再說下去,低斂的眼眸裡波光盈動。

南宮逸棣緊緊地看著眼前人,默默等著他的回話。

榻上人分明是輕柔的目光落在臉兒上,卻灼熱得似欲洞穿人心,柳焉躲閃不過,不由地微微別過了臉去,好半會兒才啟唇說道:“不幹別人的事,是我自個兒割傷的。”

“你為何……”南宮逸棣驚聲道,但見那細密的牙齒愈加咬得*蒼白,不由心疼地放軟了口氣繼續道:“為何要這麼對待自個兒?”言語時,手指輕輕撫著腕處的紗布,緊緊擰起了眉。

聞言,柳焉轉過了臉來,定定地看著他,清麗的眼眸裡一片水色濛濛,悲傷、驚惶、迷離的複雜神色相繼閃現。良久,才輕啟了唇低低說道:“除了你之外,我絕不委身他人!”雙眸已然一片水光盈盈。

南宮逸棣頓如石化了般,驀又回過神驚呼道:“焉,你接受了我?你接受了我!”

柳焉微微點了點頭,清豔的臉兒透出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