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督,他忠心為國,愛民如子,至今在清江浦還有百姓為他建的陳公祠,他的曾孫陳銳也做過漕運總督,如今玄孫陳熊繼承了平江伯的爵位,是杭州前衛的指揮使(杭州是軍事和經濟重地,有兩個衛所,杭州前衛和杭州右衛),有好幾代的家學淵源在,陳熊是個不錯的人選。”
慶豐帝寫下密旨,說道:“這私設的鈔關還在一日,就禍害一天,事不宜遲,就不等內閣的意見了,錦衣衛今日就去淮安府將梁天下詔獄,查封家產,拆了這私設的鈔關,平江伯陳熊暫代其職,等朕回去再收拾這個爛攤子。”
又忿忿說道:“懷安這幾年怎麼不幹點好事了,那廣東市舶司守備太監韋春是他的乾兒子,韋春收受賄賂走私他居然不知道?他沒得到好處?這梁天也是他舉薦的,盡弄些蛀蟲給朕,還嫌朕不夠敗家的啊!”
曹銓不敢應,懷安在宮裡勢力盤根錯節,連不少官員都自稱是他的乾兒子,豈是輕易被扳倒的?大明王朝兩百年,懷安這種惡貫滿盈的太監沒有誰能善終,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慶豐帝發了一陣子牢騷,船老大又敲著鑼鼓提醒大家吃中午飯的時候到了,這慶豐帝突然就笑了,樂顛顛跑去隔壁敲門:“鳳姐,我們吃飯去吧!”
就這樣的昏君,直諫有個屁用!曹銓暗道,看來這懷安一時半會倒不了。
商船沿著京杭大運河一直南下,順風順水行了四天,終於在日落時分到了杭州港,杭州人會做生意,船剛開進了港口,就有經紀們坐著小船圍著商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