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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起來了,逐個盤問,若有可疑人等,交由屬下親自審問。”

魏國公說道:“你辦事我放心的,趕緊吩咐下去。”

宋校尉說道:“那表小姐一事——這玉釵若真是太夫人所料,起了私心盜走金書鐵卷,恐怕不會管金釵一家人的死活,如此一來,這兩個案子不能併案調查,表小姐和玉釵都要暗中查訪,恐怕人手不太夠,分【身乏術。”

魏國公夫人說道:“都這個時候了,當然以金書鐵卷的安危為主。”

宋校尉看著地面青磚的刻紋,說道:“屬下明白,只是四夫人若要追問表小姐下落,還請國公夫人幫忙圓一圓,周旋一下。屬下擔心四夫人若覺察到不對,情急之中會搞亂了計劃。”

太夫人在寶座上緩緩睜開眼睛,說道:“四兒媳婦是徐家人,即使明白了真相,她也知道該怎麼做、怎麼說。是一個外侄女重要,還是她親兒子、淑妃娘娘重要,她是個聰明人,能掂量的出來。”

魏國公夫人遲疑道:“倘若——”

“沒有什麼倘若。”太夫人打斷道:“事關我們這一支的生死存亡,沈氏若執迷不悟,她就不配做我徐家的兒媳婦。”

金陵城北,太子湖。

天早已大亮了,陽光將湖面的水汽和霧氣驅除,寬廣的湖面一覽無餘,只是湖邊蘆葦叢生,這蘆葦足足有一個人多高,密密麻麻如城牆般圍了太子湖一圈,燕雀水鳥的巢便在這蘆葦叢中,這密實的蘆葦蕩隱藏著一座低矮的茅屋,茅屋全部就地取材用蘆葦編織的蘆蓆蓋成,只留兩扇窗戶透氣。

一個光頭黑瘦的小和尚趴在窗臺上,新剃的頭皮錚亮發青,托腮看著蘆葦蕩。

圓慧洪亮的聲音響起,“怎麼了?想跑出去?”

小和尚猛搖著頭說道:“沒有,我不想跑,這地方沒來過,荒郊野外的,往哪裡跑?小心迷路被狼叼了去。橫豎我祖母很快就把銀子給你們,你們會把我送回去的對吧?你們不用送我到家門口,扔在秦淮河上的朱雀橋就成。我自己走回去。”

圓慧問道:“那你還趴在窗戶上看什麼?”

小和尚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光頭,說道:“早上饅頭沒吃飽,我看著蘆葦蕩裡好多鳥,還有野鴨子飛,應該能找到不少鳥蛋煮著吃。”

☆、第40章 大太監情挑侯門婦,假書生見利生反骨

慶豐八年,夏,清晨,雞鳴寺。

寺廟的早課在天沒亮就開始了,住在寺廟淨室、出身高貴的香客們除了瞌睡少的老嫗、老大人們能堅持跟著和尚們做早晚課,其他人基本在晨食之前才起床。

女客們住的院落淨室裡,有一個約七八歲的小姑娘揉著眼睛在母親身上撒嬌耍痴,“娘,我怎麼睡在這裡了?好像不是昨晚的房間呀。”

青年婦人捂著嘴打著呵欠,“昨晚知客僧要我們搬地方,把院子騰出來給貴人使,你睡得像小豬似的,叫也叫不醒,只得叫奶孃把你裹在被子裡抱過來了。”

小姑娘嘟著小嘴說道:“豈有此理!這知客僧難道不知道我們是曹國公府的女眷嗎?什麼人嬌貴到要我們半夜騰院子給她住。”

青年婦人不以為然說道:“你呀,就是像你爹那樣認死理,不開竅,還停留在家族過去的榮光裡,咱們曹國公府李家早就今非昔比了,雖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是誰會畏懼一匹快要瘦死的駱駝呢?自己哄自己玩兒罷了,到了外頭還要以國公府女眷自居,要求別人高看你,重視你,就要被人打臉啦。昨晚是一個叫做圓慧的知客僧要我們搬的,他在雞鳴寺見識多廣,早曉得我們曹國公府無權無勢,有個世襲罔替的國公爵位空架子罷了,所以他才敢提出這等無理要求。”

小姑娘不滿道:“咱們住的院子清清靜靜的,和別人同住不方便,昨晚您就是不搬,圓慧敢強行把咱們箱籠抬走不成?”

青年美婦伸出食指在女兒額前一點,說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倒以為昨晚搬進咱們院子裡的人是誰?聽小沙彌說,是管著雞鳴寺的懷義公公的親戚呢!懷義公公是正兒八經的大太監,剛從京城來咱們金陵,春風得意的,我這破落戶的媳婦,如何敢惹他的親戚,沒得給你爹這個就知道死讀書的呆子招禍。”

這對母女便是曹國公府七房的夫人何氏和十小姐李賢惠。

李賢惠雙手握拳道:“不許說爹爹是呆子,我們曹國公府好幾代都沒出個秀才,爹爹去年就中了,馬上就要秋闈,萬一考上舉人,就可以去吏部選官啦,比在家裡坐吃山空要強。”

“這話是你父親說的吧,你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