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休息,可是沈義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聽“臥房”二字本能的打起寒戰,擺手道:“臥房憋悶,我就在甲板上醒酒,這裡風大,涼快。”
雖說已經入秋了,但是秋老虎依舊厲害,就等著一場秋雨一場涼了,白灝剛才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書生意氣爆發時也不能小覷,揮著王八拳將登徒子臉上打的稀爛,也是汗流浹背,甲板上的風正涼快,便將沈義然扶到龜奴搬的一個躺椅上躺下,自己則坐在躺椅上給沈義然搽汗喂醒酒湯。
在仇人面前出糗、還被仇人所救,沈義然覺得今天這臉丟大發了,便別過臉去不肯喝,說道:“白公子是舉人老爺,又是在下的救命恩人,怎能由您親自充當灶下婢洗手作羹湯?隨便叫個人來幫忙就是了。”
白灝說道:“你我之間,何必如此客氣,五年前我被縣學推薦來國子監學習,有幸和你住在一個屋子,你我一見如故,成為知己好友。我初來金陵,人生地不熟,又年輕氣盛,得罪了權貴,是你出面擺酒調停,我才能繼續在國子監安心讀書、才能順利中舉,說起來,你才是我的大恩人呢,要不是——沈兄?你怎麼了?可是覺得身體不適?”
沈義然並沒有注意聽白灝的肺腑之言,他瞪大眼睛看著岸邊的高大的三層河樓,心想站在河樓最高層,最中間的那個小小少年,模樣很像堂妹沈今竹啊!再放眼一瞧,看到站在堂妹身邊的李魚、汪祿麒、徐楓三人,更是確定心中所想,暗道:這四人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堂妹由二姑姑接到瞻園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