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沒有一點兒波瀾,徐佑又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朕當年……”話還未說,就見馬車一下停住了。
徐佑臉色變了變,剛掀開簾子,就見一個長相俊俏的男人帶著從異域帶來的大青梨、明月香稻、畫瓶、抽紗刺繡歡喜的跑過來。
徐明月一看是姚寄,便開心的下了馬車,兩人歡聲笑語的說著硃砂礦的經營情況,徐明月想到姚寄和白秋的婚事,便少不得要問幾句。
半刻時辰還好,這一聊直接半個時辰過去了。
而且看樣子,兩人還越聊越起勁,徐佑靠在馬車上,一雙清峻威嚴的眸子裡透著一股子滔天的怒火和濃酸的醋氣。
徐佑咳嗽了好幾聲不見徐明月看過來,便伸手拿著匕首往馬腿上一插,馬車一下竄了出去,徐佑順勢歪在草窩裡,興許是雨後草窩有些溼,還皺眉挪了挪身子,隨後裝病扮起嬌柔來。
姚寄可是輔國公府的大紈絝,見到這等手段自然是雕蟲小技,當年哄嬌娘時不知用了多少回了,且比皇上還要精妙幾分。
正要開口繼續,卻見徐明月一臉慌張的小跑過去,抬手打著徐佑的肩膀,“你這個人!真的是……”
嘴裡埋怨著,一雙手卻細細的檢查著男人又沒有受傷。
第069章
待回到長安; 大理寺那邊兒就呈上了一道新的摺子。大理寺卿支支吾吾了半天; 看到徐佑臉色青黑; 這才大著膽子道:“皇上,剛接到的訴狀; 揚言要控告大長公主……殺害大宛王妃。”說完看了看徐佑的臉色,繼續道:“呈上了大量的證據,還招了百姓在長安府尹哪裡鬧騰。”
不過一夜的光景,長安的大街小巷就傳的風言風語,說大長公主就是跟大宛汗王喝茶的情婦,大宛王妃的死就是情殺案件。如今鬧到這等程度,還關乎大宛和東魏,自然與一般跟案件的審理不同; 大宛的使臣找不到自己的汗王,又不敢貿貿然的往大宛傳信兒,所以像是無頭的蒼蠅; 只能遠遠站在大理寺的影壁牆邊張望。
大理寺卿受到徐佑的壓力; 帶著整個大理寺的官員細細的詳查大宛王妃私下的行蹤; 待查到大宛王妃的屍身時,大理寺卿不由的皺起眉。他私下曾查探過大宛王妃的生平; 雖說這個屍身跟大宛王妃相似; 但是手臂上卻沒有那個傳說中的紅蓮花印記。
“陸大人,您看……”仵作拿著小銀刀在屍身的胸口紮下去; 只見那屍身裡忽然有一片薄薄的刀片穩穩當當的就落在地上,“大人; 這女子並不是直接碎石而死,而是溺水後,被人可以分屍的。”
大宛王妃身邊常年有人,不可能溺水後不為人知。大理寺卿抬手拉上白布,眉頭緊緊皺著,若是沒猜錯這大宛王妃必然沒死。
第二天早晨,大理寺卿便帶著官員去了上次徐明月和大宛汗王胡聘說話的酒莊,只見一個穿著半舊袍子的男人在酒莊周圍徘徊,酒莊裡都是紙醉金迷的歡樂,那個男人卻微微索索,一個不注意,有個發亮的小刀片一下墜落在地上。
大理寺卿瞧見後,立即差人捉住了那個男人。
猛地一推,男子一些撲跪在了蒙著白布的屍身旁,男子畏懼的後退,“小人是無心的,小人無心推李寡婦溺水……小人原本是要投案自首的,是個女人……她給小人一錠金,讓小人不要去投案,小人也不知道李寡婦為何被分屍,大人饒命啊。”那男子被抓進大理寺那刻,就只剩下爭取“坦白從寬”。
大理寺卿忙著升堂,急於擺脫大宛王妃死在死在東魏的事兒。
接下來第二天,徐明月卻每天早上都會收到一封帶著血的信,徐明月用小銀刀刮下上面的血,看了看白季道:“大宛是苦寒之地,且氣候惡劣,現任大宛汗王無才德,多年來都是守拙。如今這幾年卻大肆購買硃砂和鐵礦,起了逐鹿天下,問鼎中原的野心,我倒是覺得有人在幕後指使。”
白季拿著刮下來的血粉,“奴才已經把那男人弄到了酒莊周圍,大理寺的人若是不笨的話,應該現在已經審理了。”說完,聽到木門吱呀一聲,便點了點腳一躍跳入夜色中。
徐佑推開門,見到徐明月似乎抱著自己的枕頭睡著了,瞧著這個姿勢睡著不舒服,徐佑便扯住枕頭的一腳輕輕的扯,只是不料不明月卻壓的緊緊的。徐佑不由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微微一笑。
徐佑坐在燭火旁,開啟一封密報,上面一行細密的小楷:大宛王妃喬裝出現在姬試胭脂鋪。
一大清早,徐佑去上朝了,徐明月百無聊賴的擺弄著刺繡,蓉妞走進來,笑道:“公主,雅君夫人在京郊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