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倒讓魏鈞繃緊的心稍稍鬆了下來,見她臉頰微微鼓起,眉眼間都落著嗔意,莫名覺得十分可愛,低頭輕挨著她的額頭打趣:“想不到太后竟還能說的出色。欲這個詞。”
蘇卿言瞪圓了眸子往他臉上剜去:“魏將軍做得出,我為何就說不出了!”
魏鈞被她逗得笑出來,然後又伸手按著她的脖頸,換了正經表情道:“臣若只是貪圖色。欲,又何須一等再等。若不是顧著太后的心意,臣早在太后來將軍府的那天,就能做了太后的入幕之賓。”
蘇卿言一聽更是氣鼓鼓道:“魏將軍這說的都是什麼話。”
魏鈞一挑眉,臉上添了抹傲色道:“若我魏鈞真的想要的,又怎麼會得不到。”
蘇卿言對這人的無恥,可也不得不承認,以魏鈞的性子,若是想用強,根本不會在乎她是不是太后,自己只怕早就被吃的渣都不剩了。
她想得入了神,纖長的脖頸彎下來,並著下巴的弧線,像一朵嬌豔待放的花束。魏鈞看的有些心動,低頭又在她額上親了口,蘇卿言嚇得往後一縮,然後用認真的語氣道:“魏將軍若是真心對我,以後便不可如此孟浪,需得遵從我的意思,等到……”
魏鈞心頭一動,捉著她的話頭問:“等到什麼時候就可以?”
蘇卿言未想到會如此失言,被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最後賭氣地將手中紗布一扯道:“只要本宮還是太后,就不可以。”
魏鈞無奈地看了眼右臂上纏的亂七八糟的紗布,一點點往下扯開,然後緩緩道:“我答應你,以後會遵從你的意思,絕不像以往那般輕率。可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太后,也不在乎太上皇究竟能不能回來,這天下除了一人,誰不能阻止我魏鈞娶你。”
“什麼人?”蘇卿言沒忍住問出口,然後便見他用一雙黑亮的眸子深深看著她道:“你!”
她又有些不知所措,苦惱地嘆口氣,蘇二姑娘這輩子從未遇上過這般不管不顧的感情,像魏將軍這般單刀直入,熱烈又執著,實在令人很難抵抗啊。
可她又怎能輕易拋開已為人婦的身份,如他那般視世俗與無物,更何況,還有小皇帝這個責任在身。
於是蘇卿言滿腦子六神無主,低頭沉默了不敢看他,再抬頭時,發現那人竟單手將傷口包紮的十分妥當,比她方才強的多,忍不住讚歎道:“魏將軍你可真厲害。”
魏鈞微微挑起唇角:“我厲害的事可還多著呢,太后遲早會知道。”
這時,正好這時丫鬟送了藥膳進來,蘇卿言忙趁機避開那個讓她不知答案的問題,站起吩咐道:“你快將這藥膳吃了,然後好好歇息下吧。”
魏鈞卻沉吟了一番,問那丫鬟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那丫鬟愣了愣,回道:“是二月初九。”
蘇卿言心頭一驚,如果她記得沒錯,二月初九就是卷宗裡寫著的,秦夫人遇害的日子。
正在驚疑時,魏鈞抬眸道:“夫人還是莫要出去亂走,就留在這裡比較好。”
於是小太后的逃跑計劃失敗,只得坐在魏鈞對面,無聊地看他一勺勺往口裡舀著藥膳。
魏鈞用左手多有不便,偶爾好像扯著傷口,抬眸朝她重重嘆了口氣,蘇卿言眯眼一笑,十分溫柔地叮囑道:“將軍可要慢點吃才好哦。”
其實她早看出他的心思,可打死她也不會親手喂他,那場景……想想都令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於是魏大將軍只得委屈地用左手將那碗粥吃完,然後用布巾抹了嘴,問道:“太后覺得,這件案子最有可能是誰做的?”
蘇卿言想了想,道:“不知道,可一定是個男人。”
不光是個男人,還得是很強壯的男人。不讓怎麼能靠徒手就掐死秦夫人,而且這人還心思縝密,懂得利用雨天泥濘,造出兇手是個瘸子的證據。
魏鈞自然也想到這點,可是符合這條件的,又有動機向夫人下手的,瞿府裡實在很難找的出確定的目標。這又時聽蘇卿言怯怯開口道:“會不會,是秦夫人的某位男寵……”
她覺得眼前這人就是個醋罈子,上次那個蓮軒來獻個媚都被揍了,如果再招來其他男寵,這人還不知道會被氣得做出什麼。
可魏鈞聽了她這推斷,竟覺得十分有理,立即叫來了管家,對他道:“去,將夫人以前寵信過的男人全叫過來。”
管家一聽傻了眼,好半晌才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然後驚悚地想著:這是要做什麼,正宮上位,要將以往的狐媚子一併清算了嗎?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