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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十八年的地方,但是我在這兒讀了七年書,比你熟悉。”

沈諾笑:“那真好,想到我們共同呼吸著同一個校園的空氣,我也覺得很幸福。”

初夏作勢要搓胳膊,牙齒上下打顫:“真噁心,你是不是看了少女雜誌?”

他很老實的模樣:“被你猜中了。我讓秘書給我買兩本女性雜誌好取取經怎樣討好女朋友,結果她給我弄了一沓的少女雜誌。”

她夾了塊鍋巴放進嘴巴里,慢慢咀嚼,微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嗎?這個朋友是不是庸人自相擾了?”

“談不上。”沈諾放下筷子,把羊肉明爐的火調小了一些,“其實,既然這個女孩子既然找到這個朋友,就代表這個女孩子很信任這個朋友。但是朋友沒有立場為她作出任何決定,因為清官難斷家務事,這畢竟是這對情侶還有孩子的父親三個人的事情,外人不好插手。”

“問題的關鍵是,這個女孩子和她的情人都還不知道彼此的事,孩子的父親現在也聯絡不上。”

“需要我幫忙嗎?”沈諾認真地看她,“如果需要幫忙,比如幫忙聯絡孩子生下來以後領養家庭之類的,我想我能夠幫上一點忙。”

初夏一怔,失笑:“看來還是我太蹩腳了,居然一點兒迷惑力都沒有。你怎麼就知道那個女孩子會把孩子生下來,她並不打算要的。”

沈諾搖搖頭,語氣篤定:“人以類聚,你的朋友,自然跟你一樣善良心軟,下不了手去扼殺一個生命,何況——”他搖搖杯中的涼茶,笑道,“肯定跟你一樣執拗,擁有自己的信仰,對世俗不以為然。”

她輕輕吐出一顆龍眼核兒,一雙盈盈的眼波向他,似笑非笑:“別給我戴高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很是苦惱的模樣,輕輕地咂嘴:“麻煩了,甜言蜜語倒是不能說給那個想要說的人聽了。”

結賬的時候,服務員送了打包好的牛腩飯過來。沈諾驚訝地一挑眉頭,略有些遲疑地問:“今天的菜式不合口味,你沒有吃飽?”

初夏尷尬地擺手:“不是,不是,是我養了只小貓,帶給貓兒吃的。”

他更加驚奇,倒笑了起來:“原來現在的貓兒不喜歡吃魚,改吃牛腩飯了,而且還不懼咖哩。”

她虛虛地笑:“我養了一隻印度貓。”

沈諾送初夏回家,到了公寓樓下,他笑著問:“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初夏愣了一下,遲疑道:“今天算了吧,早上出門太匆忙,什麼都沒有收拾。”

“再沒有收拾過也比我這個單身漢強不是。”他笑著下了車,往上面走,“我要喝茶,速溶咖啡也行。”

這個男人,總是有這樣驚人的行動力。初夏無語,拎著小包跟在後頭慢慢地走,倒像是個客人了。沒等她思索好怎樣解釋公寓裡少了那隻子虛烏有的印度貓,懷有身孕的婦女已經探出頭來大呼小叫:“初夏,你怎麼才回來啊,我跟寶寶都快餓死了。”

沈諾濃黑的眉毛輕擰著,微微皺起,忽而笑得微妙:“原來是隻母貓,我還怕是公貓呢。”

霍,什麼意思?原來這個男人腹黑至斯。初夏忽然有些不悅。冷著臉把牛腩飯塞給眼睛都冒著綠光的白露,默不作聲地收拾散落一地的雜誌以及食品垃圾。

這廂白露還在腦筋急轉彎:“什麼貓?孕婦不能養貓,會得弓蟲病。那個,呵呵,沈諾,我的意思是養寵物都不好,有那個精力不如養孩子。哦不,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什麼意思都沒有。”越描越黑,事實的真相早已躍然紙上。她鬱悶地拉這間公寓主人的衣袖,語氣頹然:“怎麼回事,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初夏翻白眼,冷冷道:“似乎他比你更加有立場提出質疑。”

沈諾已經輕車熟路地去廚房跑了三杯信陽毛尖端出來。初夏的公寓不大,東西都一目瞭然,初夏完全沒指望他能夠在裡面迷路,然後短時間內都不需要面對這顆定時炸彈。沈諾給兩位女士各遞了杯茶水,笑容怎麼看怎麼不像好人:“原來白小姐在初夏這兒啊,上次家宴姑父姑媽還問清遠怎麼沒把媳婦兒給帶回家呢。”

白露臉色大變,期期艾艾:“那個,我,我最近比較忙,沒空。嘿嘿,下次表哥看到爸爸媽媽請幫我問好啊。”

沈諾笑著輕輕地吹熱茶,白露覺得自己的心就像那片漂浮在水面上可憐的茶葉一樣,在他的嘴巴下瑟瑟發抖,前路茫茫。

“表弟媳這話可說笑了,就算是問好,也是我託表弟媳給姑父姑媽問好啊,怎麼倒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