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眼睛一閉,心一橫,以劉胡蘭面對劊子手屠刀的大無畏精神破罐子破摔:“就跟你想到的一樣,我稀裡糊塗懷了衛清遠的孩子。他還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讓他知道。我計劃自己解決這個問題,所以請表哥不要插手這件事。”
沈諾搖頭:“不可能,你都已經把初夏拖下水去了,我怎麼可能獨善其身。我認為清遠有權利也有義務知道這件事,並且跟你商量以後才能決定這個孩子的去留。你的自作主張,不僅對這個無辜的生命不公平,而且也會讓雙方父母傷心。”
白露煩躁地尖叫起來:“別說了,你明明知道,我跟衛清遠根本就不是正常夫妻,我們根本就無法用世俗常理去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
沈諾輕輕地搖頭:“白露,你錯了,正不正常都是夫妻,既然是夫妻就是家人,既然是一家人,那麼就應該無論發生什麼問題都坦誠相見,彼此坐下來把話說清楚,然後再商量解決辦法。而不是瞞著藏著,把什麼都當成自己一個人的事情。”
“好了好了,你不要說了。孩子現在還在我肚子裡,是去是留,我自己說了算!”
沈先生被趕出了公寓。他摸摸差點被猛的甩上的門板撞歪的鼻子,略有些失落,公寓的主人居然沒有出口挽留。他悻悻地轉過身,正對上對門公寓屋主考究的眼神。
“沈先生,我們好好談談吧。”
最後的晚餐
下課鈴響的時候,初夏接到白露的電話:“我決定把孩子打掉了,正在等待手術。”
她來不及提醒學生下節課要交一篇詞作,匆匆忙忙地跑出教室準備到校門口攔計程車。在教室外等了大半個小時的沈諾連忙上前:“怎麼了,急著去哪裡?”
初夏顧不上他們正處在微妙的冷戰時期,急急催促:“快!去市人醫,白露要把孩子打掉了。”
他安慰她:“彆著急,我們馬上過去。”
路上碰到紅燈,他才有機會開口問:“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
綠燈遲遲不亮,�